想到按先后次序、间隔得当盛开的烟花,羽澜小声嘀咕:“总不能你自己摆。”
两人距离太近,脖颈间被他平稳呼吸弄得有些痒,她偏头躲了躲,没能远离,反而顺着尚奕辰的力道更加贴近,“每次过去,他看起来都很忙,不过说话做事有条不紊,安排给他不会出错。”
手机铃声在单人沙发上突兀响起,是唐棠的专属铃声。
尚奕辰偏头瞥了眼,收回视线,没动作。
羽澜无奈抿唇,只好擡起胳膊越过尚奕辰去拿。
身形交叠的剎那,尚奕辰直直看着她的侧脸:“对别人观察这麽细致,就不能多看看我。”
“啪。”
手心一松,手机自由落体,紧贴尚奕辰大腿边。
万籁俱寂。
羽澜静了两秒,咬牙,捡手机的动作必然会碰到尚奕辰,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眨了眨眼,被尚奕辰揶揄这麽久,忽生出‘报複’的心思。
“尚总不会吃醋了吧。”
“是。”
尚奕辰应得一本正经,仿佛吃醋是什麽很值得骄傲的光荣事迹。
羽澜顿了下,眼中划过狡黠,她右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起身,脸色含羞靠近尚奕辰,逼近他双眸宠溺,双手环在他颈后,感受到他将手放在自己腰间,似乎做足準备享受接下来的时间,而后快速摸过手机,回身坐好,一气呵成,最后晃了晃消停下去的手机,分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过了一会,尚奕辰突然轻笑。
羽澜回过消息关掉手机,清了清嗓子,看他,“笑什麽?”
“突然想起露台。”
两人一块呆过的露台屈指可数,羽澜凝眉细想,最有记忆点的当是初遇,结合当下情况来看,应该是那句——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尚奕辰展眸看过来,证明她所猜不假。
黑亮的眸子盛着蛊惑人心的效果。
羽澜心跳滞涩,在深陷沉沦与保持理智间徘徊,最终理智更胜一筹,她别开眼睛,干巴巴接话:“没有伞。”
“那…能不能是对我。”
胸口起伏明显,半晌,她缓合眼眸,任由那抹绯色贴近自己。
脖颈忽一凉,她擡手摸到肖邦链,诧异睁眼,胸前吊坠立体好看。
玫瑰花等比缩小的吊坠只有指甲大小,通体纯金,轻轻晃动可以清晰看到细长花蕊随之飘摇,嫩粉色鎏金在灯下泛着波光。
“好逼真的花。”
“喜欢吗?”
她没说话,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唇齿微张,任由舌尖长驱直入,心底的颤栗在某一刻达到峰值。
忽而,电闪雷鸣,暴雨忽至,不知疲倦地沖刷着大地。
雨水渐渐彙成流,一股脑沖往花园小池塘,鱼儿争先恐后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盆栽鲜花久被精养,从未经历如此大的阵仗,从猎奇般的欢喜到难以承受的浇灌没用太长时间。
花匠急忙披衣服跑出来,抱着花盆的双手不敢用力,恐伤了花朵娇嫩,又不敢松懈,怕毁坏花盆,让土壤中养分随着水流一并流出。
风雨飘摇不止,花匠奔走于花园与花房之间,额间分不清汗水和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