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躺在地上:“跑不动了。”
“不跑了?”
冷无尘含着笑。
九色鹿粘在地上,一幅打死不动的模样。冷无尘用手掐了一把九色鹿腰侧的软肉,九色鹿激灵一下蜷起身来,咯咯的笑。
冷无尘好像天生就知道九色鹿哪里敏感,九色鹿被他掐的咯咯笑,跟虫子似的在地上扭来扭去。
“你烦死了!”
九色鹿嗔笑着瞪他。
冷无尘也没想到九色鹿的腰那么细,那么好掐,还想再掐一下,九色鹿轱辘从地上坐起来。
冷无尘笑道:“又能跑了?”
“能!”
九色鹿爬起来,“能跑!混蛋冷无尘。”
跑完的第二天,九色鹿就爬不起来了,冷无尘拎他起床,九色鹿说他脚痛。
冷无尘原本以为他在装病,伸手摸了摸他的脚踝,还真是跑伤了:“这么娇气。”
九色鹿怨气道:“都怪你。”
冷无尘失笑,只好准了他的假,下午军营里没事,冷无尘下值的早,就去药山摘了几片消肿止痛的叶片,回家给那只小鹿揉揉。
回家就看见那只鹿在埋头苦睡,竟是睡了一天。
冷无尘再度把他从床底拖出来:“老爱钻床底是什么毛病。”
“你屋里又没有第二张床。”
九色鹿揉揉脚腕,又锤锤肩膀,一脸苦色,“我脚痛,腿痛,浑身都痛。”
“娇里娇气。”
冷无尘将人抱到床上,脱了他的鞋袜,把他拉伤的脚踝放在腿上,先用指把采回来的叶片在捏出汁水,再用温热的手掌揉进他的肌理。
冷无尘是个武将,但是手上的力道很柔和,垂着眼,仔细的给他揉药:“舒服点吗。”
“嗯,凉凉的。”
九色鹿看着他的模样,“有人说你温柔吗。”
“没有。”
冷无尘好笑道,“我是杀伐将,他们只会说我英武,怎么会说我温柔。”
冷无尘给九色鹿揉完药,将他脚踝上的药渣清理到掌心,连同残梗一起收进渣斗里,又去盥盆里冲手,整个过程利落干净,一丝一毫也没弄到床单被褥上。
冷无尘一直不像那些粗野汉子,他的东西都干净整洁,包括他这个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