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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硯單手捂臉，沒眼看。

廣告總監卻很是高興，連忙調出一張表格放到大屏幕上：「之前就有很多品牌想要給咱們飯，咳，不是，給咱們贊助，這是報價單。」

6魚抬眼看向那一串單子：

感冒藥、醬油、蠶絲被，這些還行。

彈力褲、方便麵、降噪耳機，這些在古代不合適吧？

x哥、神油、安全套，這會被封掉直播間的！

想想要在他未成年的三兒子面前，舉起一枚藍色小藥丸，假笑念出「吃了這一顆，金槍不倒歡樂多」……

6魚皺起鼻子，看向明硯：「要不，我還是知點榮辱？」

沒等廣告總監介紹，報價單不見了，有人突兀開口：「看這個。」

6魚順著一瞧，果然是那個數據分析師。

這貨從他開始說話就一直在敲虛擬鍵盤，根本不帶聽的，6魚也沒管他。現在一出手就直接切了屏，換成了社交平台的一組熱搜廣告。

【少年俠客，紅衣舞劍，智腦助理戚紅羽，即將上線，敬請期待。】

下面是一張跟花聞遠有七分相似的海報。

分析師貼心地放出了明硯畫的花聞遠原圖，並用輔助線做了標註。姿勢動作都一樣，只是花聞遠穿著輕甲，這人穿著俠客裝。花聞遠持弓，這人握劍。

出品公司是朝西磨坊科技有限公司。

6魚嗤笑：「抄襲模仿，這名取得真藝術。」

「戚紅羽，這名字有點耳熟，」老楊嘀咕了一句，忽然一拍腦袋，「我艹，這不就是那個誰，『濕地栽蔥』寫的嘛！就那個那個，老模仿你那個狗。」

「拉閘的不會就是他們支使的吧？」公關總監驚呼，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6魚快查了一下這個磨坊科技和濕地栽蔥，眯起眼睛，給剛留了聯繫方式的民警打電話：「陳警官，我是6魚。我剛發現一個線索，拉閘的幕後黑手有可能是朝西磨坊科技的人，您可以拿這個詐詐那誰。」

打完這個電話，6魚沉下臉對公關部道：「聯繫幾家媒體，跟我去一趟朝西磨坊，小江去給我找個扳手。」

所有人都是一驚：「6總，別衝動，咱們沒證據。」

明硯在桌下捏了一下6魚的手，不贊同地搖頭。

6魚順勢捉住那隻手，攥緊：「他們抄襲了明硯的畫，這一點很確鑿！」

「你去要做什麼？」明硯抽了抽手，沒抽走，只能由他握著。

完美秘書小江，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來了6總要的扳手。

6魚接過武器，拉著明硯的手站起身來：「不是要商戰嗎？禮尚往來，我去把他們金蟾蜍的眼睛摳了！」

第25章眼珠

眼瞧著6魚這架勢，不像是摳眼珠子那麼簡單，更像是去砸場子。

楊沉趕緊勸阻：「不至於，不至於，咱是文明人。」

「很至於，」6魚交代了公關部做應急準備，叫上小江跟他一起，這才晃了晃拉著的那隻手，對明硯道，「你就別去了，免得誤傷，我一會兒就回來。」

眾人還想再勸，明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是想鬧一場，趁機宣傳？」

6魚頓時咧開嘴角：「沒錯，他們今天買熱搜廣告戳我肺管子，就要做好被我蹭熱度反過來宣傳的準備。」

抄襲，拉電閘，扣眼珠子，多好的爆點，能在直播之前霸占幾天熱搜。

他現在缺錢，一切能省錢的好事都要干。

「可是，這樣的宣傳會不會有損我們公司形象？」廣告總監有些糾結。

「不會，只會影響6魚個人形象，」分析師林工快做了模型分析，列出一堆大家看不懂的數據折線和網際網路情緒監測動態圖，「目前我們直播的關注量不足，先把觀眾吸引來看直播是重點。等直播上線，關注點回歸產品，我們的形象依舊是先進、高端、獨一無二的。」

模擬器直播修改小說人物參數，這樣近乎玄幻的科技，是全世界最尖端的，帶給觀眾的衝擊可以瞬間扭轉大眾印象。

「我的結論是，去摳。」林工做了最後總結。

6魚抽了抽嘴角，這傢伙可真不客氣，都不說建議，直接說結論，得虧是他這種不計較員工棒槌行為的三好總裁。

有了數據理論支持，各部門迅忙碌起來。只有老楊站在原地，茫然地揪了揪僅剩的幾根頭髮。

明硯擔心6魚出事，還是跟著去了，路上給他簡單說了一下這個濕地栽蔥。

6魚對這個人有點印象，這人以前叫小鑽蔥。那年他《魚王》火了之後，這貨就寫了篇跟魚王同題材的，把他膈應得不行。沒想到十年過去，這人竟然不要臉到把筆名都改了。

「我看他下回直接改姓明，給我當孫子得了。」6魚氣笑了。

「……」明硯想糾正這傢伙，他姓6，他孫子應該也姓6，但總覺得這話說出口會被反過來占便宜，只能瞪了6魚一眼，繼續說起了朝西磨坊。

這家公司本來是做無腦手遊的，就是模板套個劇情賣一波錢就關服那種。後來智腦興起，他們就想做智腦遊戲，但智腦跟手機差別太大，技術要求過高。做不了模板遊戲，他們就找到智腦助理這個好做的板塊。還是老辦法，所有的智腦助理都用一個模板，套上名字和一兩句個性台詞就投入使用，賺一波錢馬上轉頭去賣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