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踌躇片刻,还是去打开了窗户。
郑贵妃深吸一口气:“皇上,景时本就怕冷,何况一冷一热,景时身子弱,怕是受不住的。”
谢君尧声线低沉阴冷,让寝殿所有人心一惊:“贵妃,你何时才能改掉自我?”
“太医是否提议过不要将屋内的炭火烧的这般旺。你再瞧景时的额头,那不是热出来的虚汗是什么?”
郑贵妃心里委屈极了。她是景时的母妃,任何决定都是为了景时着想,怎么成了她的错。
郑贵妃抬起眼帘,目光楚楚的盯着他,“皇上,景时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也是为了景时着想。”
看到父皇和母妃因为自己吵架,二皇子心里着急,故意咳嗽以分散他们的注意。
郑贵妃收回目光,眼含泪水的道:“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又难受?”
“父皇母妃不要吵。”
到底她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在某些事上亏欠了她,谢君尧叹息:“景时,好好休息。父皇和你母妃没事。”
时辰也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二皇子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亲人和朝政对于谢君尧来说,同等重要。郑贵妃建议在扶摇宫休息一夜。谢君尧以不方便的由头拒绝了。
郑贵妃很失望,从前一个月不说半个月,可有十日皇上会歇在扶摇宫。如今一个月只有三五日会留在扶摇宫。连让皇上不必来回奔波,在扶摇宫休息一夜,皇上都不愿意。
只答应了景时次日再来看他。
路过那一群太医身旁时,他神情严肃道:“这些时日,白日你们便留在扶摇宫吧。一直关注二皇子的身子,朕要看二皇子好起来。”
太医们伏地叩:“是,微臣定当尽全力。”
扶摇宫的院子里堆着用过的炭火。谢君尧瞥了一眼,猛的停住脚步,李得闲一个不留神险些撞上去。
院子里只有零星几盏橙黄昏暗的光,可也能瞧出有一些炭火的奇怪。
他压低了声道:“让人仔细检查扶摇宫的炭火。”
“是,奴才知道了。”
李得闲心里大惊,难道是炭火有问题。
————
不到酉时,温晚榆就已经做好的出宫的准备,早早的换上了宫外的衣裳。
温晚榆时不时的就让白苏或是青黛出去瞧一眼,一直到月亮悬挂在半空。皇上还是没有派人来接。温晚榆知道大概率是被‘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