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哦。
谢远舟提着的一口气泄了出去。
他干脆转移话题问道,“你的病好了没有?”
“你回家之后,没有再跟你婆婆打架吧?”
搅屎棍,瞎操心。
沈幼宁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认真干饭,不管其他。
填饱肚子,可比男人重要。
她好久没有吃过好吃的,一口气把所有菜干了一个精光,只留下两个馒头当夜宵。
见男人还在她的对面,沈幼宁也不管他,直接起身走人。
谢远舟不由好奇跟上去问。
“你来县城做什么?”
“有什么需要帮忙。”
沈幼宁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她来县城的次数不多,但是钢铁厂的位置还是知道。
因为钢铁厂是县城最大的国营企业。
这十里八村的人就没有不想进去的。
不过钢铁厂每年招收的名额就那么几个,简直比登天还难。
沈幼宁记得钢铁厂的副厂长叫江德安。
在上辈子经济变革的冲击下,这些县城的国营企业,最先受到冲击。
江德安为了追求变革创新求生存,曾经去找过已经变成商业大亨的李家人。
不过李家人并没有给予他帮助。
后来好像就听说这钢铁厂倒闭了。
沈幼宁现在来找江德安,当然不是为了让他提前变革创新。
而是因为这江德安是她父母以前的熟人。
她的空间手镯里面,还留有江德安曾经问他们沈家借东西的凭证。
而沈幼安今天来找江德安,只是为了让他配合她演一场能够让李多财犯错的戏而已。
当然没有他,她也别的方法让李多财上当。
沈幼宁来到钢铁厂,深呼吸一口气,朝着看门的大爷走去。
她微低垂着脑袋,开口说道。
“大爷,我想要找你们副厂长江德安。”
“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就说我是沈从白的女儿。”
这么多年了,沈幼宁终于能够说出这句话。
不再因为时代的偏见而忽略这一条引以为傲的血脉亲情。
她是沈从白的女儿。
是时代的偏见错了,不是她和父母家人的错。
而时代也终将会洗刷掉他们身上的污渍冤屈,重新给他们新的美好未来。
沈幼宁眼中的眸光亮了亮。
抬手递过去一包刚才顺路在供销社买的烟。
“大爷,麻烦你了。”
那大爷有了好处,看谁都和蔼可亲,温柔善良。
“女同志等着,我这就去帮你说说。”
“小媳妇还挺懂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