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跟着她的步伐越发谨慎。
从车到屋里有一小段距离,寒风吹来时,落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在车内积累的热意散的干干净净。
落羽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还开着,管家关心问:“怎么没多穿一点?”
“我不冷。”
落羽说。
管家这才注意到落羽衬衫顶端两颗扣子是崩掉了,识相地没再问,给落羽端来一杯热水。
月荷上了楼。
“上将心情不大好。”
管家看着她的背影。
落羽喝了口热水,没接话。
管家问:“你们吵架了?”
“没、没有吵吧。”
落羽明显的心虚,管家挑了挑眉。
落羽也不知道他和月荷吵架了没有。
如果说吵架了,明明在车里还那样弄他。
可如果说没有,仔细品下,还是能品出和平时的差别。
月荷又不喜欢亲他了。以前喜欢勾着他的舌头咬,看他被亲的窒息,她看似平静的眼眸里会压着很浅的愉悦。
这次没有呢。宁愿用手堵着他的嘴。
她更多是在出气吧,因为她不喜欢可乐汽水的味道,还是因为他的二次求证?
回到卧室,落羽换下裤子,从口袋里掏出月荷塞进去的卫生纸,他记起月荷在他耳边的低语。
装好你的东西,别乱流出来。
根本不像凛然威严的女人会说出来的话。
可那时他头脑清楚,她吐字清晰,连语气中恶劣的揶揄他都听出来了。
落羽脸颊发烫,他洗了把脸。总之今天的月荷和平时太不一样,他还找不出变量在哪里。
之后两人有一阵子没有见面。
这么长时间的相安不是没有过,不过落羽知道和之前的并不一样,这是唯一一次他们以不愉快结尾。
落羽纠结几天,壮着胆子去敲了月荷的门。
一是为试探,二是,他很想月荷,很想见她,这是主要原因。
然而他鼓起的勇气,被门内的人一句“我睡了”
给戳漏气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的继续被拒见。
月荷每次都有理由。
落羽中午去送饭,月荷要么在开会,要么不在办公室,总之落羽几乎见不到她,就算见到了,都没说上几句话,她就要忙工作了。
月荷在疏远他。
他觉得应该不是因为索丽那件事,月荷不至于如此没有气度。
具体原因不详。
下午有两节课,落羽打算给月荷送了饭再去上课。
他新学了两道料理,是第八星区的风味小吃,据管家说月荷很喜欢。家里的厨娘换了一次人后,就没有人会做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