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那枚戒指,是一枚与义父手上常年戴着的素圈一模一样款式的戒指。
“……乔。”
小鹿盯着照片上的人像,喃喃着念出了这个名字。
没过几日,他就接到了一个虚拟号打来的电话,电话中是小赵熟悉的带着一些方言口音神神秘秘的语调,他说:“先什么都别问,我们顺着你之前提供的线索,确实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变态,如果近期方便,来一趟芝加哥,带你见个人。”
chapter14
那名妇人五十来岁,双腿似乎有残疾,走路时一瘸一拐,她深居简出,居住在芝加哥南部远郊的一栋老旧木屋中。
驱车前往的路上,小赵说道:“那老太太跟演欧美恐怖片似的,一个人住,没有子女,看起来阴沉沉的,不过倒还算好沟通,给了钱就愿意和我们说话了。”
屋子的客厅杂乱,积满了灰尘杂物。
她比实际年龄看去更苍老,穿着灰扑扑的格子裙,身形佝偻,皱纹已经布满了她的双手和面颊。
而当她看向他们时,小鹿一眼望见她的眼睛。
虽已有些浑浊,却仍能看出瞳仁是浅琥珀色的,带着一点绿——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或许年轻时,那双眼睛美得更明晰。
她慢吞吞地泡着咖啡,嗓音带着沧桑的沙哑:“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小赵的英文带些墨西哥口音,令人意外的流利,他说:“这位就是我上次和您提起的,在那位先生开设的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叫。”
妇人端着杯子,她的视线定在小鹿身上,一边看着他,一边缓慢移动到客厅那张摇椅中,坐下后,低头啜饮了一口手中咖啡。
一时沉默,小赵又道:“我们想知道您那一段具体的经历,可以的话就当做故事叙述吧,我们看看会不会有能够对上的信息。”
“那是令人痛苦的回忆。”
她道。
小赵上道地立马掏出了一卷美金,细致地放她手中,并温柔地拍了拍。
“不知道你的母亲是哪个可怜人……”
那妇人低语。
我的母亲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小鹿心道。
童年的回忆中,他被人无数次提醒过“你的母亲是j女”
,也许是被逼无奈的,又也许只是自甘堕落的人,但没什么差别,她与他的人生毫无相交。
他也不是在义父的孤儿院长大,被他收养后,他们一直住在同一屋檐下,印象中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甚至有那么一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他没必要与他们一一交代自己的过往。
“31街以南曾是最混乱的贫民窟,即便现在犯罪率也依旧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