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尧穿好衣服,最后又确认了公寓里没有任何一个能证明洛西西身份的证件,才似乎安下一颗心。
洛西西看着,只觉得好笑。
自从他和夏琳订婚以后,他就将她的身份证、护照等全部收走。但是,他仍然不放心,便就安排人让她身上背负了八千万的债务,成了失信被执行人。
法院判决生效后,她就被禁止坐飞机、列车等等交通,直到还清债务。现在的她,不仅走不了,连一些消费都不能消费。
“西西,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不要乱跑,不要乱想,等我。”
他神情严肃,口吻不容置喙。
他用行动告诉洛西西,他会和夏琳结婚,但也绝不会放她离开。
这个男人的残忍,是不是只针对她?是她上辈子做尽坏事,才遇上他的,是吗?
“陆霆尧!”
在他出门前,洛西西放肆的大喊,“我不要爱你了!”
陆霆尧锐利如鹰隼一样的目光射向洛西西。
经过昨晚一夜的闹腾,他的心变得更绝情冷酷起来,脸庞紧绷,声线更紧绷,“我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其他的,不要也罢。”
而后,怒摔门而去。
洛西西站在那,眼泪刹那间滚落,她又哭了。
在他身边的十二年,她只哭过六次,全部都是因为他陆霆尧,他却如此狠心去娶别的女人。
……
洛西西一身绿色长裙,站在铺满粉色花瓣的婚礼草坪上。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最后一秒,扔掉婚戒,抛弃一切,带她逃婚吗?
呵,真可笑。
陆霆尧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作出的选择,即使是错误的,他也不会改。
所以,他从来没做过错的,甚至是他后悔的决定和选择。
洛西西拿起一捧玫瑰花,在有些嘴碎人的指指点点的目光中,从容优雅的走进了酒店。
她是陆霆尧的秘书,没人会拦她,一手提着玫瑰花,轻车熟路的找到最顶层新郎的套房。
因为走得太急,又没看路,赫然撞进一个结实硬朗的胸膛。
洛西西头晕了晕。
小脸清冷的从男人怀里抬起,待看清男人俊朗温润的脸庞时,洛西西定了住。
“景桉,你怎么在这?”
洛西西视线有些恍惚。
景桉单手扶住她颤巍巍的身体,黑眸中一抹炙热的沉痛,“喝酒了?这么晕?还认识我?”
“我没喝。”
洛西西不自在的站直身体,离开他的支撑,问道,“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
景桉唇角扯了扯,声音过于低沉,“当然是来祝福我的好朋友终于结婚了。”
洛西西笑了笑,“也是哦,你是他的好朋友。”
他们二十几年的友情呢。
“你呢?”
景桉看着她的笑容,藏在眼底的沉痛,越发幽暗。
“我呀。”
洛西西晃了晃手里的玫瑰花,微微笑意,“我当然也是来祝福我的老板新婚快乐了了。”
她说着,就避开景桉推开门进了房间。她才一进去,身体蓦然一沉,整个人被狠狠推撞着重重抵在了门板上。
洛西西痛得低闷一声,再抬头,就看到陆霆尧又冷又黑的阴鸷脸庞,迸射着薄怒的危险。
“霆尧。”
她软软的唤他。
陆霆尧俯首,冷沉的眸子细细望着她的五官,薄唇抿紧。
洛西西呼吸难受的缺氧,她有些可怜的开口,“霆尧,不要结婚,好不好?”
许是她醉了,又许是她太痛了,声音轻颤的很是破碎,迷离的双眼闪烁着零碎的泪光。
陆霆尧喉咙哽塞,半天才语,“西西,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