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解释,但从他眼神中的怀疑,我知道嘉良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低下头深呼吸,再次抬头时眼神变得深沉。
我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这个公子哥平时神经大条,基本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像是被恶魔附身……或者说隐藏在体内的另一条意识显露出来。不对劲。
“其他的先不提,你跟赵规那货是什么情况?”
“赵规?”
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嘴里咬着根烟的货车司机。
“什么我跟他是什么情况?当然是合作伙伴了?你又不是没和他打过交道!”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跟赵规之间不干净?”
我瞪着嘉良心中又气又急,但他眼中近乎于暴戾的情绪让我感到陌生,这种情绪是这些年来他从没表现出的。
这不仅让我怀疑,面前这个人是否还是我认识那个徐嘉良。
他眼底神采晦暗不明,抬腿向我逼近,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
沈博开团
嘉良一步步来到我面前,我没有后退,因为我坚信他不会主动跟我动手。
他停在我身前,右手厄制住我的下巴,“难道没有么?”
“那个家伙为了救你手腕都脱臼了!他当时还想去抱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了你去哭!”
“每次赵规来你都站着跟他有说有笑!”
嘉良双眼死盯着我,“难道有我陪着你还不够,想再找一个车夫?”
他这句话太难听,我用力挣脱出他的桎梏。
“徐嘉良!你的良心真对不起你的名字!”
我冲他大喊:“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不痛么?”
“当初是谁跑前跑后给你父母料理后事?”
“是谁日夜颠倒就为了不让你父母打下来的事业付之东流?”
“是谁老实本分给你经营农庄?”
我看着他,失望透顶。
“徐嘉良!你现在的吃喝拉撒都是我齐淮给你打下来的!我都是为了能让咱们两个过上好日子,可你现在说我和别人有染真让我寒心!”
说完我不等他反应回到卧室,使劲将房门关上反锁。
巨大的碰撞声过后是无尽的沉寂,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有力的声音另一头连接着房门外的那个男人,他的心是否也像我这般剧烈地跳动。
“咳咳……咳……”
刚才喊出的那几句话因为胸腔剧烈起伏,导致我还没完全恢复的肝脏又开始闷痛。
我扶着床慢慢蹲下,嘴里咳个不停。我怕动作太大震动到肋骨,忍耐性的频繁咳嗽让我干呕了几次。
卧室的门把手被拧动,外面传来嘉良略带担忧的声音:“淮淮开门,你是不是伤着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