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笑够了也觉得心疼,“那可是一万八千两呢,能买多少好吃的啊,你说你为什么都装在钱袋子里?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经验,你忘了吗?”
仍在自我开导的沈初突然回过味来。
裴渊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怎么会说出钱袋子里有多少算多少的话?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知道钱袋子里有银票,而且不少。
她被裴渊骗了。
什么砍了她的手抵消愤怒,全都是幌子。
裴渊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的钱袋子,想把这些钱拿到手。
怪不得肯主动帮忙赛龙舟呢。
呵,整了好大一圈,她费心费力,又答应写药方,以后还得送荷包,最后便宜都让裴渊占了?
这家伙哪里是狗啊,分明就是披着狐狸皮的大野狼。
可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他一个皇子难道还缺银子花?
“公子,你想什么呢?”
沈初回神,看到红袖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没什么,我要去仙客来,你去打听一下三皇子的行踪。”
她低声交代红袖一番。
龙舟赛结束了,该是三皇子为自己言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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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中,安息香袅袅燃起,谢清秋素手拨弄着琴弦,小意温柔道:“听说殿下今日下场赛龙舟了,想必累坏了吧?
清秋新学的安神曲,殿下试试看是否能入眠?”
这些日子裴渊几乎夜不能寐,便像往常一般时常来清风楼听她弹琴。
有时能小憩片刻,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睡不着。
她便用心学了一安神曲,期盼能弹给裴渊听。
裴渊斜斜坐在对面的桌案后,一条腿恣意地支着,长臂搭在膝盖上,神情淡淡。
“不用了,这是两万两银票,你想办法换成普通的银票,尽快送到青州去。
入夏了,青州今年天旱,这笔银子可以缓解急用。”
谢清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微微说了一声:“是。”
裴渊接着问:“你确定三皇子今晚会来清风楼?”
谢清秋打起精神,“流风下午让人给三皇子送信约了他,听说三皇子今日输了比赛,心情很糟。
流风说他小意劝解,今晚应该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裴渊皱眉,“在清风楼动手,只怕流风的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