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木头心里是顶顶不爽快的,毕竟在她被长乐骗了十万两黄金后,有过收伏长乐的宏愿,现在看来,她还不够格。
长乐可不管木头心里转什么念头,扇尾一指东风,轻轻一推,东风那张麻将牌叭地仰在桌上,木头配和地喊道:
“东风。”
如是,流水一圈圈地出牌摸牌,木头还是没看懂,但是木头在赌,赌这个长乐肯定不会让她输。
果然,长乐将身子向前伏了伏,几乎像是要将木头覆在他的羽翼之下,木头被长乐身上的气息包围,不免有些脸红心跳,却佯装镇定,看长乐将扇尾一一拂过眼前的每张牌,一一推倒,木头会意,兴高采烈喊道:
“胡了!给钱给钱。”
唐二、红玉、木兰皆是心一抽,不过这会个个都是老老实实交出了赌资,谁让木头现在的靠山就是她们的宝贝楼主长乐公子。
木头捧着手上三个一模一样的银锭子,笑得很真实。没想到这长乐还挺仗义,不过木头一转念,反正他们骗了她十万两黄金,贡献点小钱不算什么。想着木头就心安理得地吆喝着要搓第三圈,长乐眉一挑,折扇一展,笑眯眯道:
“我刚才下楼转了圈,正看见你师傅找马掌柜问你。”
木头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借坡下驴道:
“既然你回来,你陪她们玩好了,俺先回去,不然师傅肯定得打断俺的腿。”
长乐嘴呡得紧紧,身子一退,就是放人的意思,木头正是机不可失,也不管脚上只穿着一只鞋,急急忙就冲出了房门,一阵风般呼啸而去。
长乐顺势坐上了首座,扫视一圈,不辩阴晴,木兰最是嘴快,连忙撇清道:
“属下们看楼主对木姑娘上心得紧,属下们不能袖手旁观,自然得巴结巴结未来楼主夫人。”
长乐眉一扬,脸上有了笑意:
“谁说她是楼主夫人了?还有你们把她逼得死死的,也叫巴结。”
说着笑意顿收,一抹黑云压顶,三人都打了个寒噤。唐二笑呵呵道:
“楼主你上回把人家小姑娘带回房间共浴,赤条条的我们可都看见。”
唐二是个不怕死的,红玉却怕唐二死,于是连忙柔声道:
“正是属下们一片忠心,前几天,楼主还替木姑娘平了绣花鞋一案,属下们正是觉得楼主身边冷清,需要有个贴心的姑娘照顾,所以就自作主张把木姑娘请了过来,楼主要怪罪,属下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属下们一点心意绝对是真的。”
红玉妥妥帖帖交待了,一番话宛转得几乎要把死人说活了。长乐听罢,脸上笑意一荡:
“你们三个确实是忠心,红玉说得十分有理,楼主我身边正是需要有几个暖床的姑娘,红玉、木兰,你们俩自己作主,每晚轮流到楼主我房内歇息如何?”
红玉木兰一听当场寒气遍体,唐二更是后悔万分,最后只好嚅嚅道:
“楼主,我们以后不敢了。”
长乐笑得更欢,几乎是打狗入穷巷似地问道:
“不敢什么?楼主我听不懂。”
唐二额上汗水哗啦啦地流,最后一字一顿道:
“小的们发誓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如违此誓,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