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轻哼。
这还只是能看到的。
正往山上赶的,山上正逮流寇的,还不知有多少。
裴元悯,年少鲁莽,竟然敢在他家陛下跟前说这番话。
不自量力!
姜献就坐在嘉穗身后,恰好被拢起的纱帘遮住,他挑起嘉穗一丝长发,细嗅。
“他对你似是真心。”
听不出喜怒的话语,让嘉穗薄背的肌肤上浮起一层寒气。
她再低头看向裴元悯,这是她亲自选中的未婚夫啊,年青英俊,博学多识,清正儒雅,怎么会不好呢?
原本她应该继承南嘉穗的人生,和这样清隽的郎君在平州月下共度余生。
嘉穗再开口,眼中多了几分不忍,“裴表哥,我……唔!”
脚踝忽然被滚烫的大掌握住。
血热隔着她薄肌玉骨,源源不断透进她的体内,嘉穗惊得僵住,恼怒看向姜献。
以眼神问他:你干什么!
姜献被她看得笑了。
他喜欢被她这么全神贯注的盯着,令他自深处昂扬起一股愉悦,是含情脉脉也好,是愤怒瞪着也罢。
她这对漂亮的眼珠子里,只允许,也只能装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别这么瞪我,嘉穗。”
姜献微笑,“我看你这只脚没穿鞋,怕你冷,我用手帮你捂捂。”
嘉穗气得笑起来,好不知羞耻的嘴脸!
她整个人都快坐在姜献小腹上,他体温高得吓人,上面下面都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她会冷?
她后脖子都要被姜献贴出汗了。
“表妹,我在!”
见嘉穗唤他,裴元悯黯淡的目光变得明亮。
“你说,我听着!”
少年眼神清亮明直,姜献似有些被灼伤,厌恶的沉下脸,尤其发觉嘉穗的眼神再次被吸引过去。
他冷笑了下。
矜慢的视线划过嘉穗秀美白皙的足踝,拇指指腹沿着的她凸出的那一块,揉上圆圆小小的骨头。
反反复复的揉。
忽轻忽重,毫无章法。
她果然在怀里颤抖起来。
水涟涟的眼眸含恨看过来,姜献微微一笑,不再为自己的动作找任何借口。
他就是想要嘉穗。
“表妹,你怎么不说话了?”
裴元悯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
嘉穗强忍着脚踝处的痒麻,软软吐出一口气,“我是想告诉表哥,我很好,表哥不必为我忧心……表哥的手臂是否受伤了?还是快快回家包扎,免得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