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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不想她却只是为了交差，才故作迎合的敷衍他。

嘉穗发晕的头被他这凉薄的讥讽贯穿，她一下子醒了过来，眼神清澈，血气涌上她的脸庞，噙着泪花又恨又怯，又羞又恼的样子。

“真漂亮啊。”

姜献轻叹。

他一把拽起嘉穗，揽住她的腰肢，微凉的手指从她空空荡荡的外衣钻进去，熟练握住那端，他听见嘉穗抑制不住的喘了下，拿手来推他。

姜献纹丝不动，感受着指缝中她丰盛的滑腻，和藏在胸口的，那薄情又寡恩的心跳。

银红小衣掉在他们脚边，嘉穗被他推着踉跄着倒在门上，眼睁睁看着他踏过那件小衣，又好像彻底粉碎了什么束缚，他的力气愈发大了，掐得她很痛，嘉穗哀求着抓住他的衣袖，“皇兄，你答应了我的，你说放我走的。”

姜献恍若未闻，他将嘉穗困在他的胸膛和冷硬的门板之中，“还会想我吗？”

他低头逼她对视，“还是要为了你那一个又一个心仪的郎君，决心出了这门就把我忘了呢？”

“皇兄……”

“三个月又三个月，我放了你，三个月后，你这张嘴是不是就在管别人叫夫君了？”

“他会像我一样，这么爱你，这么疼你，待你如珍如宝，还要忍受你弃之如敝履的对待吗？”

“他能像我一样，让你这么开心，哭泣，尖叫和满足吗？”

这话他压在她的耳边，阴狠地灌入她薄弱潮湿的耳道，让嘉穗的身体软了半截，嘉穗哭着摇头，哽咽着，反复提及“三个月，你说三个月的，你答应我的，你不守信，你混蛋——”

姜献轻哂，他忽然觉得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手段有点太礼貌了，才惯出她得寸进尺的毛病，偶尔不那么斯文，或许她也就不敢提出那么天真和愚蠢的问题了。

他翻过嘉穗，将她压在门上，掰起她一条腿，他睨着房中唯一的烛火，幽幽的红烛不紧不慢燃烧着夜色，他拍了拍嘉穗并不配合的翘软，不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如利刃出鞘，一击封喉。

“三个月，以天亮为止，放心，我没那么狠心。蜡烛烧尽，天亮以前——我会留给你穿小衣的时间，现在，咬住嘴唇，一会儿别哭出来。”

樊笼

“陛下。”

荆州刺史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瀑布下方已布置好人手，若是南姑娘不慎坠落，也决计不会有性命之危。”

他说着，提袖擦汗，心里怒骂那荆州司马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他二人本是同僚，他官高一阶，但司马掌管一州兵事，明知陛下要捉活的，竟还允许手下放箭，这会儿被革职等待发落，害得配合捉人的差事落到他这个刺史的头上。

这可绝不是什么好差事。

成了未必能加官进爵，若不成……

荆州刺史满头大汗不止，他巍颤颤抬起头，仰望站在山巅的纤瘦少女，心中一震。

他审过刑案，见过死囚，知道一个人破釜沉舟，不留余地时的眼神有多决绝。

这悬崖之上，瀑布之下，掀起的骤风连他一个身体健硕的壮年男子都撑不住，趔趄两步，可这么瘦弱的女子，她动都不动一下，就像、就像欣然赴死一般，眼里已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只等跳下悬崖，彻底挣脱樊笼。

荆州刺史的牙齿打了打颤，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这顶乌纱帽，兴许，不，是一定保不住了。

姜献抬手，让他退下。

他身后的士兵都在三丈之外，察觉嘉穗垂在身旁的手捏成了拳头，他顿了顿，“再退三丈。”

不将敌寇赶尽杀绝，以防他们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下舍命抵抗，亦是兵法铁律之一。

黑压压的人马退出三丈，又三丈，悬在颈上的压迫之感有所消退，嘉穗紧绷的手指软软垂下来，她眼中划过一丝疲惫，张了张嘴，喃喃道：“皇兄，不要一错再错了。”

他们已经有那么不堪的一世。

这一次她只想活的清白一点，哪怕是顶着旁人的身份，茍且偷生的活着。

这样，也不行吗？

“一错再错？”

姜献挑眉，片刻，轻哂了下，无不嘲讽的道：“穗娘，我以为我一直在做对的事。”

瀑布轰鸣之声将众人隔绝在外，姜献一步步走向她，沉沉步伐压住浓重的呼吸声，强压着怒火道：“你以为对我而言，什么叫错？是放任你和李谨缔婚结缘，让他带你回北疆过着半辈子面朝黄土的生活，还是纵容你嫁给那懦弱无能，却敢觊觎你，怂恿你离开我的贺驸马，让他得逞？亦或是你那个表兄，他叫什么来着？不重要了，他一样的无能，只会对你卖乖讨怜，你以为嫁给他们，就能过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吗？”

“然后你还要让朕看着你和他们成婚，洞房，怀孕，生子，要朕瞧着他们怎么得到你，占有你，如何让你孕育出一个个长得像他们，性子如出一辙的小孽种，是吗？”

姜献顿了下，似能想象得出她倚在他人怀中哺育婴孩的姿态。

如何用她那瓣软糯的红唇贴上郎君的耳边，害羞的说闺房情话，又如何被人解了衣带，攥着腰肢，做只有他才有资格对她做的事。

怒火忽然高涨，灭顶的暴怒彻底摧毁理智，姜献杀心顿起，仍蹙眉笑着，一字字问：“如果朕不加以阻拦，那孩子出世后是不是还得唤朕一声舅舅？”

瀑声轰鸣，嘉穗一阵阵晕眩，她含泪不住的摇头，“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向往的，希冀的，全部被姜献用锋利残忍的方式打碎，她仿若踩在一地碎瓷上，双脚疼得连抬起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