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愣了一下,“叫他干什么?”
随即接着道:“你不是说时瑾和陆清河不合适吗?”
时瑜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那是我说的!”
“但是我看我姐貌似对陆清河有那么一点意思,更何况陆清河也挺喜欢我姐的吧?”
阮知秋没有否认,停顿了一会,轻笑了下,同意了时瑜的想法。
陆清河接到阮知秋的邀请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才激动地说了好几声“我来”
。
时瑜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阮知秋从来没有避讳时瑜看他的聊天记录,隔着屏幕时瑜都能感受到陆清河的开心。
“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我姐啊?”
时瑜笑着感慨道。
“其实他喜欢时瑾的时间,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长。”
阮知秋沉吟了一会,“他们的本科是在同一个大学读的。”
“校友?”
阮知秋点头。
“他们读高中的时候在淮临见过面。”
阮知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中带着些许嫌弃,“那小子,啧啧。”
时瑜狐疑地看着阮知秋,目光带着些许质询,阮知秋笑意更甚,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啦。”
“陆清河能不能追上时瑾,那得看那小子的造化。”
他挑了一下眉。
时瑜还想说什么,阮知秋适时打断了他,“好啦好啦,去换衣服。”
“咱们去接妈。”
他们到达疗养院时,意外地发现时瑾也在,而且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
和时瑜四目相对时,时瑾明显愣了一下,下一秒便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可是刚刚擦干,又有新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时瑾上前一步搂住了时瑾,轻轻地拍着时瑾的背,并用眼神示意阮知秋先进病房。
“好啦,不哭了。”
时瑜柔声安慰道,“咱们不都好好的吗?”
时瑾哭得几乎说不上话,只是抽噎着喘气,双手捂着脸颊,胸膛一起一伏。
她早就听说了北安发生的事情,可是每当她问起,方冉和时瑜总是避而不谈,打着幌子说一切都好。
时瑾看着时瑜身上的伤痕,心里揪成一团,她轻轻地摩挲着已经结痂的伤口,目光微微发抖。
“疼吗?”
她的声音在发抖。
时瑜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瑾泪眼婆娑,“我问你那么多次,但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实话。”
她晃了晃时瑜的胳膊,“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