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凭什么呀。
“愣着做什么?”
男人斜靠着沙发,由着医生料理他的伤势。
其实他伤得并不重,但凝血功能障碍,随时随地能要了他的命。
“既然殊爷不需要我的血,让我就先走了。”
转身离开时,后背的伤磨蹭着衣料,疼得她直抽凉气。
“啧!”
谢谨殊不满地啧了一声。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啊。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这会儿谢家的保镖已经在后山给她刨坑了。
“谢谢。”
沈听宛不蠢,自然也会见好就收。
但谢谨殊要的不仅仅只是这两个字。
“过来。”
声音森寒了几分,手指轻敲着无声的节拍,“还是想让我送你回去?”
沈听宛呼吸一窒,想起谢行舟刚刚那副要杀人的眼神,依旧心有余悸。
犹豫了几秒,到底还是折身走了回来。
“这才对。”
谢谨殊心满意足,微一抬手,示意一名女医生去给她检查。
客厅内除了医生还有谢谨殊的保镖们。
“去,给她处理一下。”
沈听宛裹紧了衣服,“不用。”
眼神倔强又清冷。
“呵……”
谢谨殊忍不住嗤声嘲笑,“真要是有骨气,怎么不一头撞死?半死不活的,给谁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嘴硬。”
谢谨殊歪着头,修长的腿松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见医生杵着不动,谢谨殊手指一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一声令下,客厅内的几个医生拿着东西作鸟兽散。
等客厅里的人都散了,谢谨殊挑了一下眉头,“确定要走,那就随意。”
走?
回哪儿去?
他要是不松口,自己就只能一双脚走回去。
不情愿地立在了原地,后背的鞭伤渗出的血水染红了衣服。
谢谨殊看着她这样,多了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