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滚几圈后,南清后背狠狠撞上了顽石,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青辞担心的惊叫出声,还未来得及询问一二,南清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环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踏风驹早已经不见踪影。
青辞不敢耽搁下去,自家娘娘若是撞出内伤,恐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此刻的她浑身也是伤,但好在有武功底子在,没有什么大碍。
将南清双手搭在自己肩上,背好麻利起身,寻着来时被马踩踏的痕迹往回走。
外围的沈婉滢被发狂的马儿甩下马,砸在了栅栏上,先是伤了脸,后又被踩了一脚,直接昏死过去。
璃榆在得知南清所骑之马受惊,不知所踪的消息时,差点提剑将宋淮砍了。
“还不赶紧加派人手去寻,君后若是有丝毫损伤,吾要剐了尔等!”
跪在地上的宋淮迅速起身,受命阔步离去。
制服住发狂的马后,昏迷的沈婉滢就被人抬回营帐,这会儿刚醒,躺在榻上脸色极其难看,韵春在一旁正守着。
从外面有人撩开营帐,二人都以为是韵夏将柳太医请了过来,抬眸瞧见的却是一身寒意的璃榆。
韵春见状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君上。”
沈婉滢只瞬息间,扮作梨花带雨模样,“君上,妾身好疼。”
本以为对方是来看望自己,可下一秒就听见璃榆高呼一声“搜!”
韵春察觉出情况不对,先是看了一眼沈婉滢,得到示意后,按耐住性子。
“君上…这是何意?”
沈婉滢由韵春扶着,挣扎着起身,眼挂着泪水,装作一副懵然的样子。
璃榆冷着脸,没有回应,开口下令搜查后,外面涌进三四名内侍,在沈婉滢的营帐内四处翻找。
药粉早在出事情就已经被韵春处理掉,此刻就算将她营帐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任何东西,故而并不担心。
此刻的她还以为是宋知月出了事,有些暗暗得意。
脸上无辜模样,加之受伤,看的人心生怜悯。
“君上。”
就在东西被全部翻弄出来,一名内侍将一包残余的药粉呈上。
“贤贵妃沈氏谋害君后,其心可诛,降为淑人,即刻遣送回宫,移居嘉岚宫,无旨意不可出。”
“谋害君后?君上!妾身何时谋害了君后?妾身冤枉!”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沈婉滢也顾不上胸口的疼痛,连滚带爬的下榻,拽着璃榆的袍角,“君上定是误会了什么,妾身没有谋害君后。”
“你与惠贵妃如何斗,吾管不着,但你不该波及君后,最好祈祷君后能安然无事,不然吾让你沈家步谢府后尘。”
甚是嫌恶的将自己的衣袍从对方手里扯出,仿佛被什么脏东西沾染,阔步出了营帐。
宋淮的人碰上青辞后,便即刻传信回来,得知璃榆在沈婉滢这,面色焦急的候在帐外,见璃榆出来,“君后找到了。”
“人可有事?”
“君后…她受伤昏迷…”
跪在地上回话,声音都在颤抖。
璃榆握紧拳头,忍不住踹了一脚宋淮,“吾养着尔等是吃白饭的不成?”
朝着主营帐方向刚走两步,顿住,“贤贵妃如今已然降为淑人,你负责押送她回去。”
“臣领旨。”
另一边的柳絮初被青辞拖去主营帐时,只觉头大了一圈。
南清身子调养才堪堪有些起色,转头就又给她整一出内伤,真恨不得给对方几巴掌。
“你们俩究竟怎么做的事,娘娘的身子情况如何,你二人难道不清楚吗?老是这样下去,人迟早被折腾没了。”
跪在床榻旁,一边诊脉,一边数落青辞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