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我拍了拍明月的手,轻声说:「有你在,我总会开心的。」
明月笑弯了眉,把我的手塞回被子里。
「明月会一直在小姐身边的,小姐也要一直开心啊。」
等不及天明,豆腐西施和梁二公子深夜私会,情动时震倒蜡烛引燃屋舍的消息不胫而走,两人衣不蔽体的被梁家抬走的样子更是画进了话本图册里,供人观赏。
言官连夜写了折子往上递,梁大人早朝被参了一本管教无方,罚了三月的俸禄和半月的禁足。
那段时日,梁家就连请的大夫都从侧门进,大门紧闭,外墙灯笼又不挂了。
不到半月,调查盐税的一行人回来了。
带回来的除了贪官污吏,还有要充入国库的金银财宝。
国库一充盈,龙颜大悦,清风说梁大人禁足结束,梁家大门又打开了,欢天喜地的迎接了嫡子。
比我爹先一步到家的是流水般的赏赐,随行的侍卫说这全是我爹在回来路上就看好的,全是我和娘亲喜欢的东西,圣上一问我爹要什么赏赐,我爹跟背书似的说了。
很快,我爹风风火火的到家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
「夫人!如珍!礼物可合心意!」
娘亲嗔怪他莽撞,对圣上赏赐还挑挑拣拣,我爹笑着揽过娘亲肩膀,一边朝前厅走一边说着:
「机会难得,夫人不知道,那些老匹夫私库跟藏宝洞似得!」
「如珍快跟上,爹给你讲这次下江南的事。」
我看着几十年未见的父亲,强压住内心的泪意快步跟了上去。
夜里,我爹把我叫到书房,他从宫中回家的路上就听老仆讲了京中发生的事,自然也知道了梁文思和邹欢儿的事。
他把一封信摆在我面前:「这时梁家嫡长子给我的,在江南时他出力不少,我看得出,是个能担事的人。」
「我回来前本打算让你和他接触接触,可看他家里这情况,为父又不确定了。」
「如珍,你怎么想?」
我看着面前的信,信封上的遒劲有力的笔迹写着:「林如珍亲启」
前世,梁文岳不管后宅事,又因公务不常回家,所以与我交集并不算多,梁文思当时官运亨通,梁文岳作为嫡子,似乎天生与梁文思对立,最终被想巴结梁文思的言官集团参了一本,下放到晋阳当了一辈子县令。
梁夫人从此一蹶不振,管家权就落到了我手里,梁大人式微,梁家当家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梁文思。
如今重来一世,梁文思没了我的助力,也没了和梁夫人一房斗的资本,我也算为梁文岳将来的路料理了障碍,但要我再去梁家走一遭,我也没这个爱好。
我坐在爹爹身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将信封拿起放在烛火上,装模作样的埋怨道:
「爹爹都知道梁家后宅不安宁,还想让女儿去以身试险?是不是嫌我在家讨烦了?」
父亲拿过点燃的信丢进了一旁小厮准备好的铜盆中,我们静静的看信燃尽后,他才开口:
「如果你想,你只管嫁就是,爹爹会为你铺好路,我的如珍不会吃一点苦。」
瞬间,泪意上涌。
前世出嫁前,父亲带我挖出了院子里埋着的三坛女儿红充入我的嫁妆,说着与现在别无二致的话:
「你且放心嫁,爹爹为你铺好了路,我的如珍不会吃一点苦。」
离开书房前我问爹爹,如果我看错了人,吃了苦头怎么办。
爹爹笑着说:「什么苦头?不过是对手最后的甜头罢了。」
半月后,梁文思和邹欢儿定了亲。
梁文岳亲自来我家送的请帖,他比我记忆中年轻许多,生的也是剑眉星目,俊逸非凡。
「林小姐不愿见我,是因为二弟?」
他语气笃定,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结果他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撕烂了请帖。
「早知道就直接杀了,免得耽误我的姻缘。」
「大齐律法,手足相残者,杖三十。」我下意识的接话:「梁大人官途坦荡,可别做傻事。」
他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个反应。
小说《重生后老太君悔嫁了》第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