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借钱给梁伟的时候说得好听,其实当时也不过是因为梁矜的父亲做着生意想让人家欠她家一个人情而已。
梁伟的生意做大后,人也跟着飘了,在亲戚那里凑了一笔钱,再加上家里的钱,全部都投资进去了。
梁矜当时上高中就过得紧巴巴,一点多余钱也没花到,同学都很吃惊梁矜家里是做生意的,毕竟她吃穿都不像是有钱人。张翠岚跟谁要钱,也没有理由跟梁矜要钱。
“你大伯母,”
田芝眼神闪烁,“我给你说了,不要往外面说,他们知道了又要吵架。”
梁矜赶紧想问个清楚,保证自己绝不会说出去,“大伯母她怎么了?”
“他儿子不是在政府工作吗?据说上面给的一些政策补贴,我也不太明白,是给农村户口还是搬迁的什么人。”
田芝伏在女儿耳边,瞧了一眼门外,继续说:“她儿子手里的房子和现金都被查出来了,现在人已经被停职调查,大概是要进去。”
张翠岚引以为傲的儿子和那几套房子,足让她睥睨所有的亲戚,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
梁矜听后也没多大的反应,大难当头,张翠岚是没空来找她们了。
“是有人检举吗?”
“不清楚。”
田芝摇头,撩开女儿的袖子,“这个镯子是你买的吗?怎么没见你戴过?”
梁矜低头,这才发现沈泽清送她的羊脂玉镯子没有摘下来。
困蝶
昨晚上喝了酒,今天清晨坐车回溪城,手上的玉镯忘得一干二净。
梁矜伸直手,亮出来给田芝看,“朋友送的礼物,可能是在燕京的古玩市场买来的,不值钱,也不是真的。”
田芝粗略地扫了一眼,像是打消了顾虑一般,给女儿倒了杯水,叫她睡觉。
“作业写完了吗?写完早点睡觉。”
妈妈不知道梁矜写的是什么东西,就是以为她在写作业而已。
梁矜抱着水杯,“我知道了,我写完这篇推文就睡了。妈妈,明天我想去外婆家一趟。”
“行,你去看看你外婆。我一直在外面工作,也没有时间看望你外婆,她一定很想你了。”
田芝松开女儿的手,临走时不忘带上了门。
田芝走后,梁矜的一只手收紧,使了力气将镯子脱下来,用一块手帕包了放在抽屉里面。
妈妈认不出来,不代表别的亲戚不识货,以梁矜现在的能力绝对买不起真货,戴着只能招来麻烦,被大伯母那样人看见了结果更是不堪设想。
躺在床上,梁矜在床头回复了沈泽清的信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了。
外婆家要坐两趟公交车,到路口走一段就到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