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郁书青现在的情感状况,但知道,对方一定不会乐意被人看到。
忙完后已经中午了,徐矿回家洗澡,吃饭,和助理沟通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所有的工作全部对接完后,徐矿给自己开了瓶酒。
木塞“啵”
地一声拔出,他低低地笑了下。
一场露水姻缘罢了。
郁书青都没当回事,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人家的身影,算怎么回事?
难道是头次开荤,心痒难耐?
高脚杯里的液体摇晃,他连酒都没醒,就直接灌下一大口,若是被人瞧见,定会笑话说徐家的公子怎么跟饮牛似的,莫不是借酒消愁?
愁个屁。
若是真的被情-欲囚住,那他脑海里应该是郁书青的低喘,因为兴奋而绷紧的脚尖,和盛满水汽的朦胧泪眼——
徐矿又喝了一大口。
很可惜,不是。
他一直回想的,是郁书青垂着脖颈,声音很小地说,西瓜籽吃进肚子里会长芽,你弄我肚子里,会长出小孩吗?
然后又自己在那笑,说没关系,我多喝点热水就好。
“哐当——”
徐矿给杯子撂桌上了。
所以徐矿认为,自己这会儿就是出现了征服欲,曾经跟郁书青打得难分难解,突然见到了这么乖的郁书青,一时,就有些上头,和难以启齿的欲-望满足。
还是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愈加烦躁的思绪。
“喂,朋友你醒了没,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打电话的是他一发小,家里开私人医院的,明明是个小二代,偏偏特喜欢亲临一线往医院跑,然后聚会的时候,就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肛肠科的八卦。
“您猜怎么着,从肚子里取出一个大甜瓜!”
搞得徐矿以为是哪个哥们玩大发了,给人搞进医院闹了笑话,但他这会儿没啥心思吃瓜,敷衍地“嗯”
了一下。
“郁书青!就小时候跟你关系挺别扭的那个,还记得不?”
徐矿心头一跳,不受控地抓住酒瓶,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记得……他怎么了?”
“来医院了呀,正好被我看见了,”
朋友滔滔不绝:“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但一瞅,真是他,好巧啊……”
“他怎么了?”
徐矿没忍住,直接开口打断对方:“为什么去医院了,什么科室?”
“那可是病人的隐私,”
朋友这会儿装起大尾巴狼了,嘿嘿一笑着压低声音:“你可别说出去……过来做了些疾控筛查,倒也没啥事……哦,发烧了,应该还在输液。”
“发烧?”
“嗯,”
朋友继续道,“估计是跟人419后没做措施吧,要不然干嘛跑这么远,特意来人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