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在这风花雪月?”
老爷子轻描淡写地丢来一句。
古羲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我却被说得面上一红。只听身旁道:“这不是准备吃了早点就走嘛,谁知道你老人家闲不住跑来摆威呢。”
“哼,你倒是把家当旅馆了。”
老人不满地讽刺。
古羲拉我往椅子里一坐,“那行,我就住上十天半月喽。”
却见老爷子边往门处走边摆摆手,“滚蛋,都给我快滚蛋,省得在眼前晃悠地烦。”
等人走出后门被重重甩上,震得整层楼都似在晃动。竖起耳朵听见脚步声下楼,又再楼下噪杂了片刻就静了下来,回转头轻声问:“是都走了吗?”
古羲笑着反问:“不然呢?你还想留他们在这吃早点呢?”
横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就要起身,却被他在腰间一揽又坐回,“刚有被老爷子吓着没?”
见我摇头,他笑说:“就知道老头子那黑脸唬不了你,问你什么了?”
我把与老爷子的对话都讲述给了他听,然后问:“这些事能说吗?”
“有什么不能的,老头子就是不满我把你带来了帝都都不去见他,忍不住自个蹦跶着跑来了。”
古羲话里话外都含着闲散随意,我无非揣测地问:“你们爷孙俩关系很好?”
然而古羲像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闷声笑了起来,“爷孙?”
我闪了闪眼,难道是“祖孙?”
古羲啼笑皆非,一拍我脑袋,“别瞎猜了,走吧,该出发了。”
被拉着起身时我不解地问:“去哪?”
“解惑。”
第一卷:无根简书第103寻踪
路虎车高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由古羲操纵方向盘,我坐在他身旁的副驾驶座里盘弄着手机。这次童英没有来,因为他说不想有人打扰。
听起来像是在说情话,只不过我的目光落在手机地图上的某一点,心头繁复。
自发现笔友的第七封死亡之信后,一度也曾想过去追查,但却始终没有成行。后来翻找出其余的六封信窥知了其中秘密,又还隐藏着难解的疑惑,若非古羲这边的事耽搁,早该成行了。但是仍存在问题,一共七封信七个信封,上面都只有我的地址却没有笔友的地址,而我又不记得十二年前寄信的内容和地址了。
拿古羲的话说叫:这世上没有无根的信件。也确实如此,除了第七封信,前面六封信的信封上都有邮戳,我也当然知道通过邮戳能查到信件寄出城市,但是
一封信有两个邮戳:一个是盖在邮票上的邮戳,由寄发邮局加盖,邮戳上显示信件是在什么时间在哪个邮局寄出;还有一个是盖在信封的反面,是显示什么时间到达目的地,收到邮局加盖的印记。
信封反面的邮戳还在,可是正面那个邮戳却因为邮票被揭下而只剩了一个黑色的圆弧了。有几封甚至因为撕邮票撕得多,连邮戳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只有一个信封,除了日期外还能看到水门两字。这显然不是城市名,可能是当时的一个地区名,但古羲仅通过这两个字再比对邮戳,把目标锁定在了津下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