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
林小福将赵张氏推开,继续气她。
“昨天要娶我进门的是你,不顾赵子诚腿伤逼他上山打猎赚聘礼钱的也是你!”
“如今不给我们饭吃,嫌钱少了,还又打又骂!我不过辩说几句委屈,你就要赶我出门!要我滚回林家去!”
“我滚便滚吧,你又要我们拿钱这是何道理?谁欠了你的!还请各位长辈们来评评理!”
一听要请他们评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激动了,群情也更加振奋。
尤其那些妇人们,竟纷纷骂起赵张氏来。
“我说张氏你这婆子别太过份啊,这怎么说也是你亲儿子,你怎么可以这般对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偏心也偏得太过了!”
“媳妇儿进了门哪由着你说赶就赶,你坏了人家名声,叫她以后怎么嫁人?”
“这张氏就是个继室,仗着来赵家又生了个儿子,就对这带过来的拖油瓶百般不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后娘呢。”
“就是,她对赵子添还更亲一些,这当娘当到这份上,也真是……耻辱啊!”
“……”
骂声、议论声、叹息声,嗡嗡地响成一片。
“别吵了!”
突然,赵家上房走出来一个脚步蹒跚的老人。
先把名份定了
“赵长禄出来了,让他评评理。”
人群里立刻有人喊了起来。
“赵长禄病成这样了,这婆子还不知消停,吵他养病,真是浑得可以!”
“……”
村里人的议论声里,充满了叹息。
林小福到是闭了嘴,站在赵子诚身旁,默默看着那个拄着拐杖走路还摇摇晃晃的老头。
“张氏,你闹得太过了,不说子诚赚回多少钱,他一晚未归,你身为娘亲关心他才是正理!”
赵长禄走过来,便怒视着赵张氏,训斥了她一顿。
这赵张氏被训得低了头,不敢还嘴。
林小福看得惊讶,敢情这泼妇恶母,还是有人管得住的。
“子诚,赶紧带你媳妇进去,厨房若没吃的,就自己动手做点儿。”
赵长禄又看向赵子诚,目光又扫了林小福一眼,含着打量,却谈不上什么情绪,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怒。
“不知我该叫您公公呢,还是赵大叔?”
林小福却不依,故意问道。
她心中清楚,就算她想离开这里,解除与赵家的关系,也不是通过现在这件冲突。
就这么跑回去,得不偿失。
不如先把名份定了,再多膈应那恶母,等将来机会到了,再与赵子诚和平和离,再见面说不定还能成朋友呢。
“你盖着红盖头走进赵家门,自然是赵家的媳妇,何况你昨晚在山里和子诚呆了一晚,若是不算,岂不坏了你名声。”
赵长禄见问,才又看向林小福,目光充满了审视,却正色地说道。
“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知公公大叔你可听见?她说,赵家绝对不会认我这个媳妇!她说,让我滚回林家!”
“她说的浑话,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