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有个小侍拿着一盒银票走过来,继续拾起羽扇伺候太子。
沈乐言:“……”
【怪不得太子身边的护卫和侍从工资高呢。这么高危的职业,工资但凡低点都没人敢来啊。】
他接过银票,试探着劝了一句:“……太子殿下,马上就是云熙宗的拜师大会了,现下见血恐怕不大吉利吧?”
太子把荔枝的核吐在了侍从手上的绢帕里,若有所思。
“嗯……孤要拜入云熙宗修仙,此刻见血确实不大吉利。罢了,吩咐下去,那个奴才的眼睛不必剜了,送回辛者库洗恭桶就是。”
“是,殿下。”
沈乐言拿了银票,算了一下自己起码净赚99两银子。
并不想跟这位喜怒无常的大夏太子多待,免得给对方留下什么印象。
“多谢殿下。拜师大会在即,在下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先行告退!”
第39章师兄师兄师兄——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庭院中。
两个侍奉的小侍停下了手中的羽扇:“殿下……”
姬怜意将手中的荔枝丢回冰鉴里,面无表情往窗外少年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又眯起眸子懒散地躺下了。
“你们俩瞧着,刚刚那个有鸣蝉阁令牌的弟子如何?”
“回禀殿下,那名弟子灵力精纯,灵根天赋应当不错,但修为尚浅,不过只有炼气期。他应该修习了不错的身法类法诀,所以速度比寻常人要快些。”
姬怜意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陆宗主不会轻易给出鸣蝉阁的令牌。去查查他。”
“是,殿下。”
沈乐言跑去酒楼包厢睡了一晚,第二日去询问了宗门里负责安排屋舍的教习,得知了自己新住处的位置,然后拿着大夏太子给的一百两银票美滋滋地采买齐全东西,布置好了新的房间。
到了午饭的点,他打包了几份甜点、饮料、两碗麻辣香锅,往鸣蝉阁而去。
一路上,他看见不少来参加拜师大会的年轻人——以及老年人。
年龄跨度从五岁稚童到八十岁老人,应有尽有。
大概是鸣蝉阁声名在外的缘故,许多第一次来云熙宗的人都想去那儿看看,虽说有阵法在,外人进不去,但是爬到山上在阁外瞅一眼也是好的。
这种心态,大概类似于现代人爱去网红景点打卡一样。
于是沈乐言原来预想中的无聊的爬山之路,变成了许多人一起的浩浩荡荡的游玩。
“你们说,我们这次去鸣蝉阁能不能看到陆宗主啊?”
“不行吧。传闻鸣蝉阁的阵法千年前可是连妖族的几只大乘期的大妖联手都没能攻破的——我们怎么可能破了阵法进去。”
“要是这次拜师大会能顺利留在云熙宗就好了。”
“哎——你们看那边那个人穿着云熙宗外门弟子的衣服,要不去找他打听打听云熙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