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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真的考虑,宋时聿微惊,忙点头:“是,只要我能做到”
。
他这么说,周屿突然换了气势,不急不慢的重新端坐着,一点不像只有一小时空闲的大忙人。
“你在愧疚?对我吗?”
,周屿重新拿起刀具,优雅的分解牛排。宋时聿觉得此时的自己正如周屿盘里的牛排,任人宰割。
“你是应该觉得愧疚,宋时聿”
,近在咫尺,周屿眼里的压迫感前所未有。他扯下温和的面具,目光沉冷,像寒夜海洋深处的睡眠,幽寒之下,是宋时聿无法抗拒的惊涛骇浪。
宋时聿的乖顺和主动投诚并没有激发周总的善良和什么优厚的待遇,他说:“宋老师是单身吧。。。”
。不等宋时聿回答,他又说:“我会叫人拟一份合同,希望宋老师严格遵守上面的条款,认真弥补”
。
资本家谈条件的气势根本不容质疑,说宋时聿是单身的时候也是万分笃定的语气好像很了解7年不见的朋友私生活。
宋时聿不觉有他,只是秉着了解全貌才能好好干活的工作态度,问:“是什么合同?”
周屿用手帕擦拭嘴角,起身扣上西装上的蓝宝石纽扣,很官方的扔下一句:“情人合同”
。
宋时聿脑子炸了一下连周屿离开也没有回头。
周屿他。。。在欧洲留学被腐蚀了?连性向也变了吗?
宋时聿心里是浓烈的惋惜,他低头将那口冰凉的鱼子酱卷入舌尖,味同嚼蜡的将一盘牛排都吃完。后知后觉的想在周老师家,他和青宵的亲密默契。
哦,周屿只是学有钱人玩点新鲜的花样。
“新鲜”
的宋老师咽下最后一滴威士忌,周屿走后他想的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唯独没有考虑那份合同。
有什么考虑的呢?他是个将死之人。
宋时聿掏出手机播通许秘书的电话,被报复的嗓子连第一个音发的都吃力。在对方耐心的问候中,宋时聿认真的说:“请转告周总,我有一个条件”
。
“我不接吻”
。
————
“他只说了这个?”
许秘书传达的时候,周屿已经连续工作了一个通宵。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陪宋时聿硬吃了半块牛排,晚上到家的时候因为积食有点低烧。
他不想让家庭医生来,一万公里以外的周夫人一定会知道并打来慰问电话。周屿并不讨厌母亲的关心只是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绝对的安静和可以逃避外界的工作状态。
他一手举着电话,黑色的睡袍敞开一大片胸膛,烟灰缸里堆了半碗烟头,喉管里全是辛辣的味道,连爆珠里的薄荷味也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