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拒绝的委婉一些,但怎么想也不该是他来拒绝的事,如果学校安排了,他怕也无能为力吧。只好略为尴尬的住了口。似乎只是无意的看了看野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夜学长的转学请求似乎还没通过是吧。”
野夏懒洋洋的道。
“如果我也没记错的话,似乎是野学弟对我有什么偏见,投了反对票吧。”
夜辰淡淡的道。
“为了他所以要转学来风野?”
野夏[突然十分感兴趣的道。
“如果我说是又会怎样?”
夜辰挑挑眉,轻轻的道。
“那我立刻同意喽,毕竟有句俗语:宁死不能拆一门亲呀。像我这种孤家寡人为了以后的幸福更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呀。”
野夏恶毒的道。
夜辰冷冷的看着他,没讲一句话。但这句话越琉却不爱听了,为了他以后的幸福这种话是绝对不能外传,而眼前这个野大少绝对有讲给所有人听的意思。
“野同——”
想到这里,越琉当然要去据理力争。
只是话没讲完,越琉忽觉得一阵轻风拂过,眼前一暗,鼻息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紧接着唇上一热,然后他的的大脑立刻接着一片空白。
是谁带来了这股淡人心脾的清香?而他为什么又会眼前发黑?为什么唇上会觉得发烫?再最后,是什么想透过他的唇进入他的口腔?
当然不能让他得偿所愿,不知道他虽然穷,但却是很讲卫生的吗?不能吃的东西绝对是不能放到嘴巴里的。不过像刚才他捂在手下的那位大少的朱唇例外吧。
但是——
这所有的一切问题都是来自于那个叫夜辰的男生在吻他吧。当他明白这件事之后已是一分钟之后的事了,这件事却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没等他去推,夜辰却将他放开,“琉,我会让你记起的,他说的没有错,我们本来就是情人呀。”
他讲的那样深情却又那样的绝然。但是越琉却从开始就感觉他绝对是报负他,报负他没张开嘴巴让他吻个彻底。
越琉发誓以后绝对要离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学长有多远便走多远。但在这之前他要先做一件事。
只是没等他开口,直觉得呼吸一窒,这才惊觉背后有人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只是不知为什么越琉没勇气回头去看一看那张脸现在的表情。
“我会同意你入学。”
野夏冷冷的道。“只是现在很抱歉我有帐要与你的情人来算,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会好好照顾你的情人。”
情人这两个字让越琉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但从牙齿间挤出的这两个字的语气也让他有种活不过今天的感觉。现在身后的野大少处于火山爆发前一瞬,不能抗议,只能好好的安抚,也只能逆来顺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越琉想不通,还是第六感呀。
说话的野大少揪着衣领,拖着越琉向楼上走。
“等等。”
越琉喘着粗气道,没人能欠他的债。虽然他要死了,但要死了也不行,这个规矩还是不能破。因而话便喊了出来:“我先得跟他把帐算一算再说。”
夜辰突然笑了,“琉,我们之间的帐很多呢,以后慢慢算呀。今天先byebye了。”
转身轻松而愉快的离开了,越琉百分之百的肯定他是故意的。
“你别走,这是我的初吻呀,我没扁你之前你最好把债给我还清了。”
越琉气急败坏的怒道。
“今天晚上我会去宿舍找你的。”
楼梯的拐弯处传来夜辰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不给越琉任何拒绝的机会。
他绝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懂得见好就收。今天他便宜占够了,初吻呀——夜辰笑了,似乎很得意,但慢慢的笑容变淡了,最终变成化不开的苦涩,缠缠绕绕在口中与心中。
而这边越琉暗暗叫苦,只好慢慢的转头,立刻对上了一双带着深究的眼神。
“别误会,你也看清了,我绝对是最倒霉的一个,因为你,我的初吻都丢了,说实话你应当来赔偿我才对。”
说到自己该得的利益,越琉立刻没有了惧意。更何况他一直都是一个超现实的人,懂得把握机会将亏变为盈。何况现在这个情况之下,唯一能保住小命的只有化被动为主动这一方法了。
“因为我。”
野夏笑意盈盈的道,立刻又变成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当然,再怎么傻的人也看出来你们之间的不对盘啊。”
越琉用手轻轻的去扳那个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再怎么说被人揪住领子这样不雅的举动让人看到了,他的名誉岂不全毁了。
“是——吗?”
那尖锐的让人神经发怵的怪调又让越琉的神经跳了跳。此时,他绝对的可以认为只要发出这种怪腔怪调,就证明他大少心情极度的不佳。只是现在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却有待商榷。
没等越琉再想下去,一张放大的美人脸直直的出现在越琉面前。
在很多年之后,越琉还是绝对的不承认是他先去调戏那个抠门抠到极点的野大少的。他怎么会那么没眼光,那么多香香的软软的美人妹妹不去抱不去亲,却非要去抱一个全身硬硬的,脾气也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的野大少来过一生呢?因而他绝对是那个被诱拐的人才对。
那时——那时——只是因为他受到惊吓。所以才会吻上那张一直引诱人犯罪的唇才对。而他也只不过与别人受到惊吓的方式不一样。别人受到惊吓都是向后而跌的吧,而他当然不会与大多数人一样,当然是向前倒下去的。
因而理所当然的吻上了野大少的红唇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说起来,还得怪他野大少,为什么要将他脸放到他脸前,将他的唇放到离他的嘴巴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