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人都是贱的。
“心情不好。”
她哪次找上门,是因为他?
“反正,不是想见我。”
因为她知道他不在。
“嗯。”
宋忬潼没良心地在笑,“我想见你。”
周斯宴微怔。
随后紧咬着唇,目光重新移回她脸上,笃定中带着冷漠,轻而易举揭穿她的谎言:“你不是想见我,你是想做爱。”
帮她消弭那些烦心事,他的用处,就这么大。
周斯宴不想,不愿意。
他从地上起身,想把房间让出来给她,自己去外面带着,不想被她当狗一样遛。
可是宋忬潼反手握上他的手腕,“你不想吗?”
她连眼神都是真挚的。
宋忬潼趁着他发呆的空隙站起身来,连鞋也没穿,踮脚,将嘴唇送了上去。
她嘴唇湿软,开始时卖力地引他进来,头一次这么主动。
但她也很聪明,看出周斯宴确实没有那个意思,便退了出来。
宋忬潼没有松手,一直踮起脚,很费力,在她耐心完全被耗完前最后一次紧盯着他,似乎就在说——
她可以找别人,并不是非他周斯宴不可。
宋忬潼眼里的光亮渐渐散去,搂住他的手慢慢滑落,手肘抵达他胸口时,周斯宴忽地一把将人抱起来。
宋忬潼大为惊讶,垂眸看他。
周斯宴低下声音,“没有套。”
宋忬潼不理会,酒精似乎上了头,她在眩晕中笑着摸了摸周斯宴的耳垂,然后挽着他朝后倾。
他意识到,轻轻将人放倒,宋忬潼在这时松了手,他就以为她不想要了。
直到人曲着腿,在他那顶住撑着,稍微地用力顶揉,玩弄着他。
周斯宴才想起,他从来不是主导那个。
门还没关,宋忬潼注意到了,周斯宴没有。
任由他的手指在里面探索,宋忬潼痛出眼泪,但却闷声不语。
她的世界只剩压抑,让人怎么去搅动它,也掀不起水花。
周斯宴连皮带都没解,手指已被春水濡湿,宋忬潼伸手去拉手臂,触碰到的滚烫似一把火烧得她心头痒。
等了一会儿。
她颤颤巍巍说:“直接进来吧。”
她现在想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周斯宴停了下来,坐到一旁,不再靠近她。
慢慢地。
宋忬潼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撑着床起身,额头上的汗滴进眼睛里,很酸,她眯起眼看他。
“怎么了?”
眼睛好一些,她低头去看才发现,周斯宴眼睛红了。
周斯宴带着鼻音,谴责她:“宋忬潼,你要干什么啊?你现在让一个前男友随便睡你是么?随随便便就能睡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