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殿前,来人浑身黑衣密裹,看不清模样,穿梭在暗夜中,步入正殿也无一人阻拦。
揭下衣帽,褪去外面的黑色长袍,孟流朔找寻着君上的身影,可里里外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殿门被人合上,孟流朔一转身,跌入一个怀抱中,“君上。”
“听说你为了保住祝融司柠的命下跪了。”
南荣靖宇的语气中带着愠怒。
“我不是为了保住祝融司柠的命,而是为了南藩的安定,为了黎民百姓而跪。”
“区区一个祝融司柠,死了又有何妨?”
“君上。”
孟流朔捏住南荣靖宇的脸,他听出了君上话中的深意,“君上如此生气,难不成是吃醋了吗?”
“吃醋?”
南荣靖宇面无表情,“是,本君吃醋了。”
孟流朔只想借着玩笑让君上不去计较今晚的事,本以为君上会否认,可他竟然承认了,以前的君上从来不会这么坦率。
“我……那个。”
孟流朔别过了脸,君上的视线太过灼热,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本君讨厌你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明明本君都舍不得让你下跪。”
孟流朔宛然笑了笑,“我以后不会了,君上要怎样才肯消气?”
南荣靖宇嘴角微微上扬,“你明天起不来,本君的气才会消。”
“啊?唔!”
野杏林的石板路上生出了很多青苔,长孤行走的很慢,不时还要回头望望,后面的人一直在看风景,也不注意脚下的路。
“这就是阿行一直生活的地方吗?”
“嗯,我不怎么待在皇宫,只在有事务要处理时才进宫,以前我就一直和小徒弟生活在这里。”
长孤行触景生情,小徒弟要去西平和亲时,在他怀里哭了一夜。
杏树满布山岗,绵延不绝,夫蒙睿无法想象,若杏花怒放之时这里会有多美,他很想看一看。
寻着记忆,长孤行停在一棵树下,徒手抛着土,夫蒙睿跟着蹲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挖杏花酒,离开南境时我埋了很多酒,本想等着小徒弟回来喝,可惜谁也没能留下来。”
“陈酿多年,想来味道定是不错。”
夫蒙睿不禁嘴馋起来。
长孤行轻浅一笑,“一提酒,大将军就来精神了。”
“我也曾学着你说的法子酿过杏花酒,却难喝的要命,根本没有你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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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酒不难,大将军只是没有掌握其中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