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臣……不喜情爱。”
“哈哈。”
南荣靖宇笑道,“没想到也有阿朔不拿手的事,在情爱的游戏中阿朔确实还涉世不深,本君会亲自为你把关,上次本君就瞧着帝江氏族中的李家小姐不错,不如……”
“君上!”
孟流朔直背跪下,打断了南荣靖宇的话,“臣无意男欢女爱,望君上收回成命。”
“你这是作甚?赶紧起来。”
南荣靖宇一把扶起孟流朔,“如果你不愿意,本君自是不会逼迫于你,婚姻大事,本君定是要尊重你的意愿,本君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谢君上。”
孟流朔竭力强撑下去,他最不愿面对的事还是来了。
“慢慢来嘛,成家之事也急不得,若是有你瞧得上的女子,随时都可以告诉本君,你是南藩国的丞相,只要有本君在,绝对无人敢怠慢。”
“君上于臣恩重如山,臣时刻都记在心里。”
“本君知道。”
“君上,你的伤……”
孟流朔刚抚上南荣靖宇受伤的胸口,他却慌乱地躲开了,如此明显的疏远立刻让孟流朔恢复了清醒,对上君上的眼神,竟多了几分莫名的厌恶,陌生的感觉瞬间凉了孟流朔的心,不知不觉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大雪纷飞,暴虐而来,肆无忌惮地掠夺走孟流朔几乎所有的温暖,他迎着暴雪逆风而行,疲惫不堪。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君上为何会突然冷落自己,孟流朔想不通,他明明已经活得足够小心了。辛苦蛰伏多年,费尽心机,杀人如麻,他奢求的不过是能多看君上几眼,现在却成了虚妄。
冰冷寂静的夜,孟流朔把自己遗弃在雪地里,漫天雪花飘零,落在他的眼角,留下一世凄凉……
西正元年
南藩国荣城
正殿之上,下跪之人哭诉了半天,让南荣靖宇头疼不已,这些言官总是不懂得分寸,仗着广开言路的借口,加上自古便有言官不可杀的戒律,得寸进尺,半分不肯退让,真叫人心烦。
“参见君上。”
女子一袭紫衣踏入殿中,波澜不惊。
“君上,就是这个巫族妖女,就是她拐走了臣的儿子。”
那人继续跪着哭诉,“君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夕月长老,王大人所言可属实,当真是你囚禁了王公子?”
南荣靖宇质问道。
夕月印微抬眼皮,不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哀求的王目,淡然道,“我并未囚禁王公子。”
“胡说八道,我府上的下人亲眼看见是你命人带走了我的儿子,你还敢狡辩。”
王目恶狠狠道。
“我只带走了一只禽兽,强抢民女,杀其夫,灭其子,目无王法,罪无可恕。”
夕月印亦是不见任何退让。
“你!你这妖女,还我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