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哀家说中了!
“皇帝前脚惩治了凌燕儿,后脚就留宿凌霄殿,这惩罚如何能服众?
“他连一夜都忍不了吗!
“真是荒唐!”
桂嬷嬷只能劝:“太后,您犯不着为这事儿生气。皇上昨晚宿在凌霄殿,今早却是去了永和宫,和皇后娘娘一道用膳。如今皇后执掌金印,且看吧,她和贵妃有的斗呢。”
太后手上的动作一停,侧头看向桂嬷嬷。
“你也瞧出来了?”
桂嬷嬷垂首。
“恕老奴直言,皇后刚入宫那会儿,老奴并不觉得她能和贵妃抗衡。
“但经过上回提审山匪、赵黔一事,可让老奴见识了。
“现在想来,皇后一直暗暗的蓄势待发呢!
“她以一己之力破了谣言,还抓了根源,让太后和皇上再也不会疑心她的清白了。”
太后这才有了些笑意,放下手里的剪子,缓缓道。
“且不说她如何调查出的赵黔,那日皇上分明猜出赵黔背后是凌燕儿,却还是决意包庇,哀家也以为,真要让凌燕儿这么逃过了。
“没成想啊,皇后让哀家刮目相看,竟还能说服皇帝,降了凌燕儿副后的位份,连金印也收入囊中。
“要说皇后一点谋算都没有,哀家是不信的。
“所以哀家早就提醒琇琬,让她多和皇后亲近,总少不得她的好。”
太后为着自己的眼光而自豪,与有荣焉一般。
桂嬷嬷由衷附和着。
“是啊,皇上是什么人,谁能左右他的决定?何况还是惩罚他最喜欢的贵妃。
“皇后却做到了。
“老奴实在好奇,皇后娘娘那日究竟说了什么。”
太后的目光中多了些认真。
“这份好奇,藏在心里便罢了,哀家不会问,免得她多心。
“并且哀家有预感,皇后被山匪所掳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这后宫就要不太平了。”
桂嬷嬷也深有同感。
“太后,眼下还真有一事,皇后娘娘要办马球赛。”
太后眉头一皱。
“马球赛。让妃嫔们去打马球?这有些不成体统吧。皇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