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展让沈雪妮有些犯迷糊。
“喵”
银白毛夹灰滚边的泡沫睁着灰眼睛,踩着矫健的猫步,萌态可掬的奔上来,磨蹭她的脚背,跟她撒娇。
许明玉今日说这条纯种英短银渐层猫,就是沈雪妮在婚后对余泽怀做的活体防护,是她婚后请的保镖。
他爱干净,不喜欢宠物,还对猫毛过敏,沈雪妮婚后聪明的在檀悦宫养一只猫,他就不会真的过来住。
现在泡沫长大了,是一只成年猫了,皮滑毛顺,每天用爪子挠身上,要掉好多猫毛在屋子里,怎么余三公子不嫌弃了,要搬进檀悦宫住。
“他真的说来住”
沈雪妮不太信,跟袁嫂确认。
“嗯,是陈赟说的,我到现在还没见过阿泽的人,他这几天刚把公司搬回来,太忙了,陈赟说京北的人知道他回来,都上赶着请他吃饭喝酒,昨晚还喝到半夜两点。”
袁嫂给沈雪妮洗了盘冬草莓出来,招呼她吃。
“太太尝尝甜不甜。”
“谢谢。”
得知男人今晚不止要来檀悦宫吃饭,还要搬进来住,沈雪妮坐立不安。
她在心里搜肠刮肚的想,怎么余泽怀在京北有那么多个住所,他偏要选择檀悦宫当长居的住所。
即使他以后要常住京北,也不应该是来跟檀悦宫跟沈雪妮同住。
余泽怀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宽敞典雅的别墅在漆黑之中灯光透亮,袁嫂已经布置好了丰盛的晚餐。
沈雪妮坐在餐桌旁,余泽怀脱掉西装
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去净了手以后,便在桌边坐下用餐。
袁嫂跟他寒暄了几句,称赞他这两年在美国跟着余清蕊做生意做得好,级厉害的挣了那么多钱,现在是了不起的大老板了,真是给余家长脸,之后就识趣的离开。
接着,宽大的大理石餐桌边只余下夫妻二人进食。
余泽怀身穿一件炫黑的衬衫,搭配修身浅灰色西裤,领口扣子三粒未扣,露出修长脖颈,性感锁骨,与一抹冷白胸膛。
衬衫是精良的薄绸质地,版型很软,线条却被他的直肩阔胸撑得饱满的硬朗。
沈雪妮跟他相对而坐,下班后,她在暖气房里换了一条一字领洋装裙,颜色是珍珠白,掐腰短裙摆,如瀑长乌在脑后挽了个松髻,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秾丽精致,只描了淡妆,依然美得别样生动。
一开始,餐桌上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余泽怀伸出劲瘦的手腕,伸筷子夹菜,吃得甘之如饴。他这两年在国外真的很少吃到这么顺口的家常菜。
沈雪妮像是小猫,葱白的手指捏着筷子挑挑拣拣,吃得很少。
吃着吃着,泡沫闻到香气来了,钻进桌肚里,喵喵叫了两声。
被这两声猫叫提醒,沈雪妮轻言细语“你被猫抓坏的那个外套,我在网上找到有人愿意出卖,大小跟款式跟你那件一样,我昨天买了,卖家在京南,我付款了,空运明天就能寄来。”
余泽怀的回应是简单的三字,“爷不要。”
他薄唇翕动,近乎是有些凉薄的拒绝。
“是一样的,你原来那件我拿出去问了成衣店裁缝,说不能修补了。”
沈雪妮觉得这件事只能这样结束。
“旧的东西,不要也罢。”
余泽怀细嚼慢咽,知道她把那件小事往心里去了,想了想,说,“而且我那个我这两天已经见过了,那衣服对我没用了,专门再找一件来还晦气,提醒我以前的事。”
“好吧。”
沈雪妮低头吃了口米饭,不太有食欲。其实她心里还有个事想问他。
余泽怀算准时间,见汤盅里的鸡汤不再冒烟了,给她盛了碗鸡汤,放到她手边,嘱咐她“喝了。”
沈雪妮抬头,睨男人那张蛊得魅惑的脸一眼,确定的确是他回来了,就在别墅饭厅的吊灯下坐在她身边,在陪她吃饭,还给她盛汤。
她清冷眸子里的水波荡了荡,说“许明玉今天要我帮一个忙,说你还没给他哥回话,问我能不能催催。”
“他哥是谁”
余泽怀没印象了,轻率的问。
“许景彻。”
沈雪妮轻轻说。
在四九城里富甲一方的大商贾,在他回京北来的第二天就盛情邀请他去会所玩乐的人。
余泽怀好似已经不太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