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危险的气息迅将她笼罩起来。
许盈肃然凛起眉心,握在男人手臂上的手微微颤了下。
“对,对不起啊,我这人比较直接,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秦礼冷然的目光注视了她好几秒。
就这几秒间,许盈已经有些站不稳,眼前不断掠过男人平时对叛徒、对敌人的杀伐绝断。
她偶然见过几次,才会对秦礼如此生畏。
惹了他,要比惹了沈靳舟可怕上万倍,说不定他连许梓潼都不会放过。
不是说不定,是百分百肯定!
秦礼扶了她一把,顺便道:“我同意。”
许盈站稳后,他又道:“你可以报你的仇,但绝不能连累到秦家,也不能让集团有半分损失。”
“不然……”
他骤然贴在她耳际,声音又低又危险,“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到时候,秦初也保不了你们母子俩。”
许盈眉心微蹙:“你会把梓潼怎么样?”
听到她问明知故问的话,秦礼笑意不达眼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冷淡眸光扫过她领口若隐若现的春光。
“秦熠是秦家的一份子,理应按家法处置。”
“至于你,我肯定不会让你死得痛快,到时所有的刑具都给你用上,好让你尝遍人间痛苦。”
“听过畸形秀吗?”
秦礼在她耳边轻笑了一下,“等到你四肢不全之后,我肯定得给你找个好工作,你才能好好活下去,要不,到东南亚没日没夜地演出……如何?”
“……”
许盈指尖骤然冰冷,喉咙一时干涩得厉害,呼吸一紧,眼前黑,天旋地转。
太变态了,怎么能这么变态。
面前的男人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社会上都传秦家的长子是助人为乐、日行一善的企业大家。
做事十分低调,谦卑有礼。
没想到在背后,手段竟是如此地……骇人听闻。
倏然间,许盈在想,这个仇也不是非报不可。
她想光撤离秦家,这一两年赚的钱也差不多够她找个小城镇,做点小买卖,带着许梓潼安分过日子。
不求大富大贵,不至于会饿死,也不至于要冒这些风险……
秦礼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随着轻快的音乐,随意摆动。
转而换上轻快的语调:“到时再说吧,难不成你还真的想搭上我们秦家?”
他自问自答:“有可能吗,就这么一个项目,你爱给谁做就给谁做,今天出席这个宴会,我只不过是闲着无聊而已。”
许盈还没晃过神来,一曲已经过去,刚响起第二节奏较快的曲子,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加快。
秦礼莫名觉得她呆楞的样子有趣极了,唇角便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跟你开个玩笑,还被吓傻了?”
许盈没当他的话是玩笑话,她可是亲眼目睹他是怎么对待那些间谍的。
她深呼吸,快平静下来,恢复了一大半状态,只是被男人握着的那只手还有些颤抖:“秦总好兴致啊,一边跳舞,一边拿我开玩笑,我确实被你吓得不轻,今晚估计得做噩梦,这下你满意了吧。”
究竟是什么乐趣!
回头,一定得跟秦初好好聊聊,让他少在外面浪荡,回去守好他的哥哥,让他别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