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行人还是上船了。
主要是小船是真的要沉了,王灵善预估了一下这里到岸边的距离,两次瞬移估计都不一定够用。
而现在的水流速度呆在船上肯定没事,没了船还真就不一定。
王灵善再次瞬移到甲板上,挑了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把绳子丢下去。君宝和隋珠就那样拉着绳子爬了上来。
至于徐妙锦,她是绑在绳子上最后拽上来的,拽她的时候小船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看见徐家三小姐孤零零一个头在水面上飘着。
她照样是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嘴也堵的严严实实开不了口——属实是她的身份太吓人,她要是能开口随便吼一嗓子就会有一大堆人前来救驾,毕竟谁不想和开国第一功臣徐家攀上关系呢?
三个人为了保证自已走在路上没有被乱棍打死的风险,必须让这位大小姐口不能言。
“这看上去不像是官员运押的船啊?”
君宝好奇。
偌大的甲板上黑灯瞎火,除了掌舵的地方有一个火把和一个人之外,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
要是朝廷在运押这批火药的话,怎么可能连巡逻的人都没有?
“不过能运押火药的人能是什么善茬?”
火药在明朝是妥妥的管制用品,所以能运火药的无非两种人,第一种便是朝廷。
如果是朝廷的话,他们这三个绑匪来到这船上似乎和主动投官没什么两样。
另一种就是对抗朝廷想搞事情的人,统称反贼。
而反贼在起事之前都是见不得光的,他们这三个船上的外来者被抓住肯定就是大卸八块的下场,就连一同被绑上船的徐三小姐也得一起陪葬。
三个人显然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走路的时候都小小翼翼的。就连徐妙锦也不知为何突然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被别人发现。
估计也是觉得的船上的人是反贼的可能性大于朝廷吧。
好在这船够大,甲板上也看不到几个人,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就这样猫着腰从甲板走到了船仓里。
一进甲板,一种名为“匪窝”
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这种运粮的巨舰最上面一两层往往是留给那些用来押送货物的人住的,内部的结构就像一个个小房间一样,门一关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或许是因为确实到了晚上的缘故,这一层每一个房间都关的结结实实的,但房间里却传出了这个时代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情的声音。
赌博!
摇骰声!怒骂声!嬉笑声!吼叫声!以及一声声押注声,嘈杂喧闹。
君宝简单的听了一耳朵:“啧啧,这一层至少有七八摊点子!”
“君兄行家啊!”
“低调低调!”
隋珠大怒,一巴掌拍到了君宝的后脑勺:“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趁着没人出来还不快走!我们去船仓!”
船仓放的虽然都是火药,但是放货的地方来往的人比较少,利于躲藏一些。
一行人如同船上的几只老鼠一样,快捷而警惕的从这一层溜过来又溜过去,着急忙慌的找通往下一层的门。
“王兄!门呢!”
来回跑了几遍还是没找到,君宝急得满头大汗。
“我怎么知道!”
“那你刚刚怎么跑到下边的库房里去的!再找不到,万一哪个倒霉催的赌钱输完了出来一看,我们就成为他们的赌资了!”
“谁输了谁走过来给我们三刀六洞那种?”
“说不定是谁赢了谁来呢!”
“你们别贫了!门在那!”
隋珠再次大怒轻吼!
果然,在不远处的甲板上有一个洞口,被一个四四方方的板子盖着。
一行人兴冲冲的跑了过去,然后看着门面面相觑。
“王兄,关于这件事你是不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