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洒又急急赶往范家湾社区派出所,询问袁达可的情况。
接待杨潇洒的范晓阳说道:“袁达可确实是在刑满释放之后,拿着释放证明书来我们这里办理户籍的。刚开始的时候,听说他是跟着亲戚卖保险,后来不干了,去了昌达地产的工地务工。当初,我们告诉他要每个月来所里报到一次,外出要报备,但是他只来了五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当然,这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些都不是硬性规定,没有制裁措施,都得看他自觉不自觉。”
杨潇洒皱眉道:“那他是离开钧州市了吗?”
“这个倒不大可能。”
范晓阳说道:“我们告诫过他,刑满释放五年之内,属于重点人口,要服从帮教和管理,不能离开户籍所在地。我们对他的身份证有监视,只要是乘车、住宿,我们都会知道。”
杨潇洒道:“那他现在住哪里?”
范晓阳想了想,说道:“他之前是在工地住宿的,现在肯定不住在那里了。”
“他自已没有房子吗?他不是范家湾的人吗?”
“范家湾社区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以前范家湾的拆迁户,跟袁达可都认识,我还是他的学生呢,他犯了那种事儿,没办法在这里住的。分给他的房子也都被他变卖了,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妻子也早就病死了,只有个女儿,在东城区,袁达可可能会找她吧,要不你去找她问问?”
“行吧。”
杨潇洒道:“他女儿的联系方式有吗?”
“有。”
范晓阳一边帮找,一边说道:“其实啊,这个袁达可在劳动改造期间表现不错,出来之后,也积极的找工作,在工地上也没有惹什么事情,他出来之后找过几次女儿,看样子是要重新做人,而且他很有钱,他在服刑之前是范家湾的人,那里拆迁改造,分给他的有房产和补贴,应该不至于再犯事二进宫。这可不是因为我是他学生,帮助他说好话啊。对了,你们是什么案子牵涉到了他啊?”
杨潇洒不想多说,只是道:“他没有牵涉什么案子,就是另外一个涉案的人跟他是朋友关系,需要找到他了解一些事情。”
其实,杨潇洒自已清楚,找到袁达可又能如何?
石玉谷虽然跟沈洁好有密切的关系,可石玉谷2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六零七命案又能跟石玉谷牵涉上多少关系?
而袁达可身为石玉谷的工友,与沈洁好并无直接关联,自然就更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可以获取了。
杨潇洒抱着侥幸的态度,期望找到袁达可,能从他那里问出哪怕一个有用的消息也好。譬如说,沈洁好生前的工作地方。
萌宠店店主
袁达可此时出现在了齐罗村。
他连着好几天在花园小区外面出摊,却一次都没有遇上过陈孟秋,这让他有些沮丧,也有些放心。
按照流行的说法,陈孟秋是个资深的“宅男”
,他足不出户的待在家里,说明他并未有牵涉到案子里去。
袁达可见过陈志宇来了一次,他认得那是钧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市局的警员,尤其是擅长刑侦的那些人,袁达可几乎都熟记在心,包括杨潇洒,包括丁毅,包括赵刚,他要保证,自已一见到这些人,就能认出他们来。
知已知彼,既是尊重对手,也是尊重自已。
陈志宇虽然来过了,可是陈孟秋依旧宅在家里,袁达可不敢放松警惕,可多少是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