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文宛然抓住她的手,「我也後悔,後悔不該對你負面情緒太多,你給我一次機會…」
季真抽走手,搖頭,「宛然,不能再錯下去了,我對你沒有感情,對不起。」
文宛然低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說好了不給她負面情緒那她就不會將不好的一面給她,不會再讓季真對她憐惜。
「你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季真說,「這裡不安全了,我給你找個更安全的小區。」
「你是在…彌補我嗎?」
「算是吧,也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我能搬去跟你一起住嗎,你家那麼大,能容下我吧,你放心,我就安穩跟你做個室友,看著你就行。」
「不,那裡是屬於我跟曲悅的回憶,我不想讓別人踏足。」季真拒絕。
文宛然撇開頭,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她說,「你就這麼一直等著嗎,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她要結婚了!」
季真沒有回答,她回答不上來,等到什麼時候呢?
曾經曲悅的感受她正在體會,曲悅體會了十一年,那她也體會十一年,等她體會了曲悅的痛苦,她就有資格可以和曲悅說話了,她就懂了。
如果十一年的痛苦後悔可以等到曲悅,那她心甘情願。
給文宛然辦理了酒店入住,季真坐進車裡,車子中間立著一張合影,是曲悅弄的她們的合影,照片安著彈簧左右搖擺,像是兩個小人在愉快跳舞。
季真點了點照片,照片帶著音效,是曲悅的聲音,「真真!」
仿佛曲悅回到了她身邊,她眼淚潸然落下,季真抬手又點了一下。
「真真!」
「真真!」
「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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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曲·鄒
鬧鐘響的第二聲曲悅就醒了,她翻個身想關掉鬧鐘,腰被人緊緊摟著她沒能翻動。
曲悅推了推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鄒金玉,「金玉,起床了。」
「嗯~」鄒金玉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再睡十分鐘。」
曲悅無奈仰頭伸手去夠,鬧鐘在床上的柜子上,有點兒高,夠不著,她雙手握拳在鄒金玉臉上搓了搓,「鄒金玉,你要遲到了!」
「嗯。」鄒金玉壓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