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沈谦似乎心情颇好,沈循才笑道:“侄儿从正院过来,明日欲带孟氏出门散心,特去知会母亲一声。”
沈谦颔:“甚好,孟氏待你本分的,你理应好好待她。”
窈娘双颊蓦然升起红晕,耳边回荡着他几个时辰前说的那句“你我之间,算不得本分。”
沈循似保证道:“是,往日是侄儿亏待了她,今后必然好好弥补。”
“如此甚好。”
沈谦看着她咬出红痕的樱唇,心口的疼痛加剧了几分,面上的笑却丝毫未减,直到抬步离去前他再未看窈娘一眼。
两人牵手散步的画面定格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虽是自己亲自设计的一出大戏,知道窈娘被沈循扯入局才是关键,也知道都是假象。可两人恩爱有加的模样他看着刺眼。
青松在一旁不敢说话,大人的心思如何他作为贴身伺候的人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不论如何,这本就是大人一厢情愿的事情,人家孟小娘可什么都没做,他只盼如今大少爷回来让他与孟小娘好好小意温存,大人肝肠寸断后自然就会想明白的。
谁知沈谦脸上的晦暗风雨散去,独自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无声笑了笑,这笑让他心惊胆战。
柳月柔在屋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循来,又听闻沈循明日要带窈娘去游湖的事,心里泛着酸意。
待到静思院的屋檐下悉数点了灯笼,柳月柔透过轩窗冷着脸看着对面。
“小娘可要歇息了?”
伺候的桂枝试探问道。
柳月柔冷声道:“你说郎君分明每夜都是我陪着,怎得今日突然对孟小娘上了心,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时想到她的。”
桂枝是从小伺候柳月柔,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是眼高于顶的性子,并不甘于只是做一个妾室。她犹豫片刻才道:“许是郎君中午回了正屋歇息想起了少夫人这才宽待孟小娘?”
“少夫人?”
柳月柔讽刺笑道:“听说不过是个草包。”
过了许久才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循陪着窈娘用了饭后,见她不愿与自己同房也不恼,关怀了几句就朝柳月柔这边走来。
“表哥。”
柳月柔娇声道。
她实在是惊喜,并未料到沈循此时会来,上前就勾住了他的腰带道:“以为表哥不来了呢。”
自从收进了沈循房中后,她也改了口唤郎君,今日偏偏唤他表哥,自然是万种柔情与禁忌在其中,沈循今日耐了半日的性子如今才得以释放,两人一个用尽心思将人勾住,一个也乐得看娇媚美人在自己身上卖弄。
夏夜炎热,人也干燥,待到半夜里柳月柔涨了一肚子的水才缓了过来。
对面要了三次水却惊动不得窈娘半点,她在梦里被许久未梦见的沈谦罚跪在佛堂。那盛怒的人却用手指在她的身上打着圈,明明酥痒难耐却逼着她不得动弹。
他是真的生气了,窈娘即使知道是在梦里仍是害怕,本就冷峻的脸上皆是寒意,逼得她低头不敢直视。
身旁的人却用手将她的下巴勾起道:“他今日是怎么牵你的?”
她不敢反抗,在他寒冷的目光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中道:“就是这般……可是,妾拒绝过。”
听窈娘说了拒绝过,沈谦脸上的寒意减了些,只声音却仍是不愉:“是他强迫你的?”
“是……”
窈娘不敢说自己有一瞬间想着认命。
“是大郎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