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应该还不算太坏,木兰这样想着。
“爸爸,妈妈,舅舅。”
木兰轻声问了好,瞧着还在哭的红玉,只好递过一张手绢安慰道
“没事了红玉,舅舅这不还很好嘛。”
“就是啊红玉,你得当心自个儿的身子,别待会儿又将身子弄垮了,天大的事儿还有咱们这些做长辈的顶着呢。”
虽然心中有些烦恼,姚太太还是安慰着自己的内侄女。
“对……对不起,我没事,还要你们费心安慰我,只是一想起父亲在外面受伤,红玉就觉得难受,忍不住又让你们担心了。”
用手绢擦擦眼角,红玉笑得勉强,她也知道自己悲春伤秋的性子不太招人喜欢,可有些事,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
“好孩子,别自责,我们知道,现在先下去好好休息,好不好?”
姚太太安抚着敏感的红玉,然后对莫愁说道
“快扶你表妹下去休息。”
这孩子,天生带着病根,又随了这样一个性子,当真让人不放心啊。
待莫愁带着红玉下去后,木兰才出声问道
“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咱们姚家从那条道上已经走了好几年,各方该打点的也打点的差不多了,谁会和咱们过不去?”
乱世中自然有人想要捞一笔,姚家也不是小气的人,对那些个势力也进贡不少,按理说应该没人破坏道上的规矩啊。
“唉,问题就出在这儿,这么多年了,独独这一回出事,那些贵人们还以为是咱们监守自盗,然后囤积抬价,也不想想,咱们有那个能耐和他们玩心眼吗?这一下是闷吃一个哑巴亏,都怪我,明知道这事会让太多人眼红,都不知道更加小心。”
冯子安一脸悔恨的表情。
“监守自盗?囤积抬价?舅舅,咱们不是去补充药材吗?怎么会冒出这些问题?”
木兰有些纳闷,舅舅该不会是在做什么不法生意吧。
“你舅舅就是得了急功近利的病!”
姚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下来。
“妈妈。”
木兰赶忙上前帮自家母亲顺顺气,心中渐渐有谱了。
“子安,京城中有多少人在屯粮?”
姚思安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着手。
“这我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不在少数啊,而且都是大手笔。”
冯子安谨慎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