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只能先咬牙认下来,拜托他把自己带进去。
陈世明就觉得他俩有猫腻,自然欣然同意。
无论如何念时悦得以见到了梁斯泽。
她进他办公室时,应该是秘书正在找他签文件,办公桌上叠了一摞文件,他低着脑袋执笔签名,落笔依旧洒脱凌然。
念时悦想起他的字写得很好,小时候手心应该没少挨打。
梁斯泽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抬头,气宇轩昂的坐在办公椅里,眉眼间带有工作时的严肃凌厉,高挺的鼻峰呈现出冷肃之感。
念时悦和陈世明只得静静地站在一旁。
没一会儿,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忽然抬起了眼,冷峻的神色未散,视线停了有两秒,又低下头签字。
声音淡淡道:“什么时候转行了?”
?
秘书懵然之中有几分的惊慌,谁转行了?
突然身后冒出一个好听的女声:“不是”
秘书闻声转头,见有个容貌极为秀气的女人,穿着稍显厚重的外套,却有张令人忽视这张巴掌大小的漂亮脸蛋。
她心中狐疑这女人是谁,见陈世明邀功似的笑说:“我正巧在楼下碰到念记者,她说要找您被前台拦住了,我就顺道带她上来了。”
这话说的暧昧不明,念时悦忙跟了一句:“我是有点急事要找你。”
闻言梁斯泽挑了下眉。
念时悦:“”
两分钟后,梁斯泽签完最后一个字,秘书便抱起桌上一叠签好的文件离开办公室。
久经沙场的陈世明多精明,立刻识趣的跟着秘书出去。
念时悦回头无声挽留,怎么走了,你出去我更说不清了啊。
“什么急事?”
闻声念时悦骤然转头回来,顷刻撞上一双浓墨似的眸子,只是淡淡地看着人,却自带了一份锐利。
“就是,”
她紧张的抿了抿樱唇,温吞地说,“我录音笔好像落在你车里,你有看见吗?”
梁斯泽巍然不动地坐在那,缓缓合上笔帽,抬着眼睫看她,不紧不慢地说:“走那么急确实会丢东西”
?他这话什么意思。
念时悦揣摩着他饶有深意的话,颇有些责难她的意味。
回想昨晚,她的确走得有点急,而且故意没和他说再见。
今天又灰溜溜的来找他要东西,俨然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她甚是心虚,给出一个很勉强的理由,眼睛和嘴巴都透着小心翼翼,“昨晚太冷了,所以走得急了点。”
梁斯泽本就没打算跟她计较,只是这姑娘对他有偏见,次次对他避之不及,不对她凶点不行。
他把笔搁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在念时悦听来威慑力十足。
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找补:“真的,我这个人很怕冷,一冷就会忘记礼义廉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