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的沉默让温砚笙的脸色愈沉,察觉到温砚笙又落在自己唇上的视线后,虞卿辞忙说:“当时他们离我两米远,抓不到我。”
“你觉得,两米对于想要控制你的成年男人来说,能算是安全的距离?”
温砚笙反问她。
虞卿辞找不到反驳的话,面对着温砚笙越来越深的眼瞳,生出几分退意,想要出口的那句‘可是’随着温砚笙的靠近消失在唇齿间。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边停了下来,虞卿辞侧头看向车窗外,不是酒店的停车场,周围的建筑物更像是住宅区,她双手揪着温砚笙的外套衣领,几乎就要坐不稳。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久别重逢和劫后余生的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虞卿辞微微分开唇,任由温砚笙探进来。吻又凶又急,和温砚笙这大半年以来在人前的游刃有余完全不同。
虞卿辞的指尖摸索上车扶手,想要借此稳住身子,又被温砚笙覆着手拽回去,吻只暂停了一瞬,虞卿辞还来不及调整坐姿和呼吸频率,就被抵在了靠背上。
汗珠顺着际线滑落,模糊了视线,在温砚笙抽出她衬衣下摆时,虞卿辞剧烈的挣扎起来:“等!等等!”
温砚笙的动作不停,大半年没有接触依旧能精准的唤醒她的身体,所到之处像是点起了火,让虞卿辞又热又难耐。
“我明天要见人。见合作方。早上、早上九点。”
虞卿辞的话断断续续,并非是她想这样,而是无法连贯的说出完整的话。
“不用担心。”
温砚笙终于不是那句‘不急’了,可心头的疑惑却让虞卿辞更加焦虑不安:“温砚笙,你该不会真想在这里吧?你这也是诺曼先生的车吧?”
温砚笙出现后,跟她同车的保镖并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认出了温砚笙带来的那些人。再加上温砚笙对她在荣家兄弟那儿动向的了解,很显然,温砚笙也是向诺曼先生借的人。
脚背上坠落衣服时,温砚笙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然后又看向她,声音又轻又哑:“这辆不是,不用担心。”
虞卿辞愣住。
但很快她就无法思考了。亲吻的触感过于清晰,温热的潮湿的,挑。逗着摇摇欲坠的理智,修长的脖颈往后仰,身体跟着后仰,又被温砚笙按了回去。
安抚的指腹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往下按压,落到腰间时虞卿辞的气息更急,一口咬在温砚笙的肩膀上,闭紧双眼。
温砚笙因她的反应微微愣怔,虞卿辞推了她一下,眼尾熏红一片:“纸巾。”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温砚笙的眸色更深,她按照虞卿辞的要求抽了两张纸,在虞卿辞接过的时候,唇舌重新覆了上去。亲吻从缠绵变得炽热激烈,衣物上装饰的纽扣碰撞声和衣料摩擦声刺激着听觉。
皮质座椅在膝盖上不断摩擦,没了衣物的遮挡,膝盖渐渐泛起粉色的红,些微的刺痛在身体的感官前根本算不得什么,第二回时,虞卿辞被抱起坐在了座椅上,她攀着温砚笙的肩膀,试图从这种灭顶的极感中逃离。
温砚笙察觉到她的意图,压下她的手,俯身去吻她:“阿辞安静一点,车的隔音可能不太好。”
虞卿辞根本不知道温砚笙让人把车停在了哪里,她仰着头,终于说出了求饶的话:“我……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不瞒你。”
温砚笙扣着她手腕的动作稍轻,看向她,声音又低又哑:“真的?”
虞卿辞身体绷紧,胡乱的点着头:“不骗你。”
温砚笙居高临下的望着虞卿辞,看着身下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冬季的厚外套几乎都被打湿,格外可欺。连日的不安和多月的思念交替拉扯着她的情绪。
直到虞卿辞哑声叫了她的名字:“温砚笙……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打着颤的小腿主动勾上了她的腰,像是献祭一般的讨好,心口膨胀的爱意霎时间越了所有。温砚笙俯下身,温柔的将虞卿辞圈紧,缱绻的分开她的唇:“这是我的房子,没有人会来,别怕。”
结束时已经是零点后,昂贵的外套不知何时滑落到脚垫上,米白色的车内饰一塌糊涂,虞卿辞已经不想去看车内荒唐的残局。
虞卿辞半梦半醒的靠在温砚笙怀里,享受着这一片刻的温存,恍惚间,又察觉到温砚笙将她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