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越直逼真相的提问在顺着安胤的话抛出。
安胤顿了顿,欲盖弥彰道:“我现在还不能说太多,只能说是一个年轻女人,形象气质都跟安凝很像,在跳楼现场,女人一直在刺激朱妙妙的神经,才导致朱妙妙受到刺激过度,从天楼上一跃而下,当场因头先着地而导致头骨碎裂而死,如此残忍的唆使杀人手法,安家势必配合警方调查到底。”
记者紧张得声音抖了一下:“安先生,是否已经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还不知道,由于该证人是目前这个案子非常重要的人证,我们正在安排做拼图,等拼图出来才知道,”
安胤说到这里,特意看向镜头,“我们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赶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栽赃嫁祸,一旦被我们查出来,我们绝不姑息!”
伴随“绝不姑息”
的话音一落,安胤那握紧的拳头,一拳捶在面前茶几上,玻璃茶几的一角顿时就像朱妙妙的纵身一跃,散落一地。
安凝看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安然昨夜那条信息的意思。
她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安然的碗:“好一招引蛇出洞,谁的主意?计划得还不错,比等着被杀好。”
安然一笑:“只要你觉得好就行,这是我们集体研究的成果,我的好妹妹,你可是我们安家的顶梁柱啊,有你才有家,你就好好的享受成果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们。”
安凝正准备做的一件事,有了安胤的这通采访,更能勇往直前了。
饭后,安凝在凌薇的陪同下,回到凝·香公司,召开了一场临时高层会议。
安凝在进会议室前,做好了被喷口水、被摔砖块的准备,但扭开门把所见,是凝·香创建至今,共个部门,以方悦然为的各部门总监。
今天倒是难得的齐聚,也没有安凝想象中的各种责备,反倒还给她准备了一个大蛋糕。
安凝一进会议室就被会议桌上的蛋糕震惊了。
她本来觉得有必要跟公司这么多被她连累的人给个说法,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方悦然拉着她在霍垣的座位上坐下,再把蛋糕推到她面前,这时,安凝面前的所有人全体起立。
这阵仗,反而弄得她不好意思了。
正要起身,又被方悦然按回座位:“安总监,你想说的我们都懂,我们想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件事我们有看新闻,也看到了警方出的通知,知道你被警方调查过,警方能放你走,说明你暂时是安全的。”
“而你会被列为嫌疑人,是跟蝶变芬芳有关,这件事关乎我们全公司的利益,不该由你一个人承受,我们一致觉得,任何对公司有害的事件,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安凝突然好想哭,眼眶里也不自觉地泛起了层层涟漪。
心底某个脆弱的点被t到,那份酸楚感渐渐从胸口蔓延至眼眶。
安凝想说点什么,却正如方悦然说的,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凌薇在蛋糕上插上一根蜡烛,点燃:“许个愿吧,越是这种危急关头,我们越要冷静,有时候许愿这种事,信一信还是可以的。”
安凝怎能辜负众人的心意。
她双手合十,在心里默许:希望霍垣能尽快好起来,恢复成以前那个健康快乐的霍垣,希望朱妙妙事件能尽快尘埃落定,死者得以安息。
薄宴淮……
薄宴淮在她的以前,以及没有她的以后,都是强者,强者自有强者的生存之道,也有强者的人生,她得适应跟他渐行渐远。
吹灭蜡烛,凌薇切下一块递给她:“不管明天如何,先过好今天再说。”
安凝几乎是含着泪吃完了蛋糕,又听了一些如何寻找那个女人的追踪法,就冲这些心意,就像很多的能量同时注入她体内,让她不满血复活好像就对不起这些力挺她的支持者。
一股感动的酸涩胀满胸膛。
安凝起身,面向众人深鞠躬:“谢谢大家,我会永远记住这天的,我知道蝶变芬芳在取证期间,公司包括蓝骨在内的所有业绩都会有很大程度的下滑,但我保证,等我解决好了我的困境,我一定努力把我们失去的全部拿回来。”
说完这句话,安凝头也不回地直接去了安家。
一进门,里面在接受完采访后又变回了冷清。
安胤和安柔都不在,安耀也不在,客厅里只有秦玥,脸上还贴着伤口未愈的纱布,看到安凝,立刻像只刺猬,竖起了满身的刺:“你又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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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安凝不带任何敌意地走近她。
但秦玥见到她,就如同见到嗜血恶魔,手执一把水果刀,不断后退:“你这个杀人犯,你别过来!”
“怎么,那么怕我杀了你?还真当我是杀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