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说话,牢牢抱着薄宴淮,把脸贴在他胸口。
薄宴淮也不知道是否想念过度,从而在酒精的催化下产生了幻觉。
他好像听见怀中的女人在说:“阿宴,我也好想你,跟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很后悔,每天都在自我懊恼中回想我们曾经的种种,就算是跟你吵架,被你冷待,都好过现在每天见不到你,只有见不到你了,我才现我高估我自己了。”
“阿宴,我不求你能爱我多少,但求你能继续让我呆在你身边,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摘菜做饭,成为你最贴心的贤内助,好吗?”
女人说到“好吗”
时,微抬起头来看着他。
薄宴淮无法否认,女人刚刚这些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如果安凝真的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好好保护她,让她做全世界最无忧无虑的小女人,生活里不再有烦恼,不再有悲伤,只有幸福,幸福!
只是,这没来由的突袭,打得他措手不及。
薄宴淮狠狠摇晃脑袋,又打了自己一耳光,看看是否在做梦。
但原本晕眩的脑袋更晕了,一耳光扇在肉脸上,疼!
依稀,仿佛,不是做梦。
而且,女人身上好香,是蓝骨的香味。
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好香啊,混合着他体内的酒精,薄宴淮是不知道蓝骨什么时候还有了催情的效用?
以及迷惑神志的效用。
他怎么感觉就这么几分钟,脑子比刚才呕吐的时候还迷糊。
“阿宴。”
阿宴……
“我们休息吧。”
?
我们休息吧……
耳边还传来回音回响。
“你……”
薄宴淮正欲抬起比他矮一个头的女人的脸仔细看清。
女人却没给他机会,两只脚尖一踮,用力吻住了薄宴淮想再度开口的唇。
直接给薄宴淮迷糊的大脑醒了醒神。
这阵子,他多希望安凝能再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甚至一个白眼。
都没有。
他等来的是每次他主动进攻时,安凝表现出来的反感,甚至还有点恶心,实在让他寒心。
但是眼下,他几乎抵挡不了女人的进攻,女人直冲而上,反倒一个床咚将他按在身下,搂着他的脖子,吻得比一个大男人还有劲儿。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带着蓝骨独有的、不容他抗拒的香气,如同一杯精心酿制的桃花酒,让他沉醉得有些无法自拔。
她的双唇紧紧游走在他的唇、下颚、至脖颈,触及到脖颈的那一刻,一切的时间和空间都仿佛凝固住。
薄宴淮自问可不像安胤那样单纯,他在安凝面前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老干部,但这一刻,被安凝反攻的时候,他几乎像是初次品尝情爱滋味,当周围的一切喧嚣都退去,只剩下两颗心在无声中交流着千言万语。
她的吻,既温柔又充满力量,像是晨曦中第一缕阳光,温暖又明媚地穿透了他所有的疲惫与不安。
甚至于,薄宴淮感受到安凝深情不减的这一刻,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任由这份爱意在他心间流淌。
任由她的唇瓣在他的身体上轻轻摩挲,时而分离,时而又紧紧相依,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宇宙间最绚烂的烟火,绽放出无尽的绚烂与美好。
她的吻,一旦迸出他曾经深刻期盼的火热,就能将他带到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中,熔化掉他所有的烦恼和忧愁,脑子里,心里,都只剩下彼此那份深深的爱恋。
她的吻,还不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更是两颗灵魂深处的交融与共鸣。
紧接着,一只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荡,还扒开了他本就未扣好的衬衫,让他整个胸膛完完全全暴露在女人眼中。
正当女人正在他锁骨往下的部位活动时,薄宴淮的美梦也做到了头。
他是醉酒,不是醉魂,女人怎么敢!
薄宴淮一个仰卧起坐坐起身,双手撑着身子,双腿一弓,卡在女人腹部间,双腿再一弹,两道重重的惯性之力,将女人直接踹到对面沙里。
等女人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整个身子已经窝在沙里,还有些四脚朝天而无法动弹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