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看到薄宴淮当着多人面向温斯求婚,还有可能是薄宴淮有什么苦衷。
但他踹伤老头之后,那面对温斯晕倒时的心慌,那抱着温斯头也不回的急迫,实难让人相信这一切是薄宴淮的被迫行为。
包括她。
事后,全世界的人们都在关注她会怎么回应,安凝自问过,她该有什么反应?
她相信薄宴淮在她提出离婚的那段时间的悔过是真心的。
但男人在面对女人柔弱的时候,心里被激出来的,更多的是保护欲和不忍,很容易让外界解读为余情未了。
安凝相信薄宴淮对温斯没有余情,但有没有从再见三分情当中产生的新感情,就不敢保证了,总归,当薄宴淮抱着温斯急于奔向求救之路的那一刻,安凝的心也算是死得干净。
从昨天到今天,她都在想一个问题,薄宴淮通过司徒逸的嘴告诉她,他救了安胤,还高价收购了安然所套现的几处门店和房屋的不动产,间接又救了安然。
还把安胤招到身边工作,再通过安胤的嘴告诉她,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借温斯去打击他已经觊觎多年的企业。
一个女人能混到一个企业的顶层空间,要付出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这中间,薄宴淮就丝毫没有要帮助温斯脱离苦海的打算吗?
显然不是,就冲这份心意,再续前缘已经足够。
安凝这么想着,嘴角划过一抹苦笑。
“睡不着?”
安然倚在门边,双手抱胸,右脚立在左脚后,动作休闲又惬意。
安凝回头,看着安然穿戴整洁,一点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凌乱都没有:“你好像不在意温斯是不是会跟薄宴淮旧情复炽?”
“在意有用吗?”
安然走进屋,坐到安凝旁边,“我在等时机呢,还有,别说我对不起霍垣,我还是看好薄宴淮,薄宴淮有心吃回头草,网暴就不会酵到现在,薄宴淮看似在高高挂起,但其实是在憋大招呢。”
安凝点头:“我知道。”
安然一惊:“你知道?”
安凝眨了眨眼,怎么她能分析透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值得安然这么激动。
“如果薄宴淮真跟温斯有点什么,从昨天到今天,薄氏的股票蒸十几个亿,薄宴淮就不会这么安静,网上在网暴的同时,关于薄氏的一举一动也跟着实时更新,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
安然抓着她的肩,很想摇醒她:“那你知道你还这副跟薄宴淮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知道归知道,现实归现实,薄宴淮不吃回头草,怎么你觉得我是离了薄宴淮就活不下去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你俩就这么散了挺意难平的。”
“意难平?”
安然是挺了解她的,在离婚之初,她心里也闪过这个词,不过很快就抚平了,“那是你个人看法,十几个亿对薄宴淮个人来说,他有这个风流的底气,但对薄氏来说,薄氏是薄家的全股份制,就算没有股东唱反调,但十几亿够多少年的工资,薄宴淮不可能算不来。”
“安然先生,你还是没看到根本,薄宴淮对温斯有顾虑呢,在这个顾虑没解决前,他和温斯也可以说是挺暧昧的,就冲这一点,已经变了心的男人还会回头吗。”
这是什么逻辑?
安然听不懂,激动中,只脱口道:“你跟霍垣不暧昧吗?面对两个情深义重的男人,不止你纠结,我看着也替你纠结,一个为了你给其他女人下跪,一个为了你正在帮你复仇,要我选,我也不好选,但是妹妹,你是我亲妹妹,我害你就是害我自己,我有直觉,你越排斥一个人,往往心里就越放不下那个人,相反,你越想接受一个人,往往只是在自我安慰,自己好好想想吧。”
安然劝不住,不劝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安凝一直以为薄宴淮做任何事都是稳操胜券的,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
但这回,当第二天再次冲上热搜的一封爆料信席卷网络时,安凝才现,原来薄宴淮也有被动的时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静了一夜的薄氏总裁办公区,全体人员已经陪薄宴淮度过一天两夜后,稳定的军心纷纷在第二天睁眼时,又沸腾起来。
「薄宴淮新欢温斯,起底大揭秘」
一条好长的新闻,把温斯五年前靠男人起价,五年间保养小秘,一年前,进入阿斯加工作期间,和老板杰夫一直保持不正当的婚外男女关系,根本就是一个千人唾万人嫌的鸡。
新闻利用温斯的过去,嘲讽薄宴淮头上不知道顶了多少绿帽,一个鸡还配薄宴淮下跪求婚,知道的是薄宴淮怀念初恋,预备拯救初恋于泥潭,不知道的就是薄宴淮放着忠心的前妻不要,非得娶一个鸡,薄宴淮这糟糕透顶的三观呐,薄氏在他的领导下,还能有奇迹吗。
总助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汇报:“薄总,不好了,截止今天上午点,我们的股价持续下跌,前后加起来已经蒸近o亿了,您再不想办法补窟窿,后果会非常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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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揩了一把大汗甩出:“薄宴淮,你是否考虑把杰夫那些烂事移交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