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
薄宴淮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
他拖着安凝,大步走向卧室,房门一推,将安凝扔在了床上。
动静不小,薄宴淮抬手拆开衣领,阴冷的目光不含一丝情欲。
安凝心知逃不掉,死死地咬住唇瓣。
她不再为自己争辩,反正落在眼前人的耳里也只会被当做撒谎。
薄宴淮很快就压了上来。
他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重重的吻了上来。
安凝唇角被磕破,血丝渗透。
她苍白的唇瓣染上鲜红,泪水到底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薄宴淮只当她又要开始装可怜,被背叛的怒火燃烧得更甚……
可偏偏她整个人抖得难以自抑,近日消瘦得厉害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薄宴淮注意到她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牢牢地护在小腹位置。
眼前的画面无端和刚流产时的安凝重合在了一起。
女人痛哭哀求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
他莫名一顿,失去了想要狠狠惩罚眼前之人的念头,抽身离开。
就在安凝以为他要大发慈悲的放过自己时,却听到让她如坠冰窖的话:“霍垣是回来创业的对吧?”
“你、你要做什么!”
安凝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就你现在这副随时都会死的身体?”
薄宴淮顺势坐在了对面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滑动指尖。
光亮照出他半边侧脸,将他眸底含着的恶意显现得尤为明显。
“薄宴淮,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安凝预感不妙,跪在床上求他。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见男人拨通秘书的电话:“警告业界所有投资商,给霍垣投资就是跟我作对。”
“薄宴淮!”
安凝呼吸一窒,苍白辩解,“我和师兄之间真的清白!”
疼痛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巨大的懊悔包裹住她的心脏。
“霍垣不是喜欢在你身边打转吗?”
薄宴淮似笑非笑,眸底噙着的寒意刺人,“你要是这么缺男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与薄氏作对!”
安凝打颤的指尖想要去拿手机,却被一把夺走。
“怎么?想通风报信?”
薄宴淮嘲讽一笑,“有我的话在前,你就算提醒了霍垣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一定这么绝吗”
安凝不甘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薄氏根基深厚,显然不是霍垣一个新开的公司能够比拟的。
安凝简直不敢想象,就因为那人说了一句话,师兄之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而这一切都是她导致的!
一整天的努力和得到证据的兴奋在此刻显得尤为可笑。
安凝僵在原地,无力感充塞着她的身体。
薄宴淮不愿再看到安凝那副为别的男人担心的欠揍样,转身去了书房。
外面的天色渐渐明亮,鸟叫声像是公鸡打鸣在提醒他们新的一天开始。
薄宴淮从书房回来看到的安凝与他离开前一模一样的姿势跪在床上!
她的眸子像是被罩上一层薄雾,柔弱的脊背弯曲着。
薄宴淮眉心一蹙,内心深处传来一种不适感。
他大步走到床边,注意到她气息奄奄,半阖着眸,仿佛下一秒就要灰飞烟灭的样子让他下意识地抬手。
那冰凉的触觉让薄宴淮眉心蹙得更紧。
他低眸看着她惨淡如霜的脸色,又觉得可气:“你又装什么可怜?这些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