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许这是你恋人的妹妹送给你的?你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能够被家人接纳的程度了,是这样吗?”
虽然这个缀着小铃铛的挂件确实是戚蓁蓁送给他的,而且还是小姑娘听说自家“嫂子”
受伤住院以后,特地从某个据说十分灵验的观音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但柳弈听着嬴大教授那好似自己能够洞察一切的语气,心中那点儿不爽就更加明显了,颇为不耐地怼回去一句:
“难道我就不能有个十来岁的小侄女,逢年过节什么的送我个小礼物吗?”
“呵呵。”
嬴川没有继续反驳,只淡淡地笑了一声。
“当然,还有最后一样。”
笑过以后,嬴川扭头朝后座看了一眼。
“你车子后面放了一件外套,应该是有人坐在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换衣服,换好以后,随手就把外套搁到后座去了,下车的时候忘了拿。”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衣服的尺码应该比你的号要大,材质和剪裁也很普通,颜色有些老气,一点儿不像你平日会穿的那些,所以不会是你的东西。”
嬴川看着那件黑色的薄夹克,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精光:
“那人把衣服落在你车上,但他没急着找,而你也不紧着还,只能证明,这车子是他随时想用就能用,车上的衣服也是他想取就能取的,我说得对吗?”
柳弈的车子刚好开到一个路口,他在红灯的车流中停下,转头看了副驾驶座上的嬴川一眼:
“嗯。”
他这次倒回答得很干脆,“对,我恋人经常用我的车,所以东西也就随手搁这儿了。”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
嬴川笑着说道:“所以你可以很轻易地接受他在你的私人空间里留下这么多明显的痕迹。”
他笑眯眯地看着柳弈的双眼,“那么,我再来猜猜好了。”
这位心理学系的教授显然还没玩够这种猜心游戏,“这次嘛,我就猜猜……那个人是谁,好吗?”
“哦?”
红灯转绿,柳弈将视线移回正前方,发动了车子,“好,你就猜吧。”
“这些收据很多很杂,说明他常常要出门东奔西跑,而且没有固定路线。”
嬴川指了指车载音响上方的小置物格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票儿,“还有,他打算报销这些出行费用,证明他的工作可以报销路费,而且收入情况并没有宽裕到让他不计较这些小钱的程度。”
他又指了指悬挂在后视镜上的金粉色中国结,“他家里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应该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