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祁莫将桃木簪收入怀中。
敛了笑,道:
「给他取个名字吧。」
28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
师父和两位师兄接我离开那天,白鹤村口,大伯牵着大伯母。
他目光慈爱,看过妻子的孕肚,再看向我,说:
「小彤以后就是仙长啦。等你堂弟堂妹出生,是要央你取名字的。」
我从曾经里回神,咬牙问祁莫:
「……师兄怎么不取?」
祁莫屈指,刮了刮小孩光滑粉扑的脸蛋:
「师兄看着佶屈聱牙的字就头疼,你肚里墨水多,你来。」
我再也忍不了和祁莫虚与委蛇。
猛地拔剑,架在他脖上,额头青筋狂跳。
突然的变故,让老板娘人傻了,她嚷嚷道:
「哎哎哎!!!这位小仙长!干什么呢?!夸你呢,怎么还翻起脸来了??」
我没管她,直视祁莫的眼睛,一字一句问:
「他姓什么?」
「师兄,我问你他姓什么?!」
祁莫抬起手微微一压,示意老板娘少安毋躁。
缓缓说道:「一年前,我与五名执法堂弟子同去白鹤村。同行太多,不好造假,冰晶从经脉血液里炸开,谁都得死。唯有避开腹部,尚在母体的胎儿能够存活。」
祁莫招牌式的笑完全消失了:
「他姓管。」
29
锋利的剑刃,在祁莫脖上划出血痕。
不管他说的真假几何。
既肯坦诚私下小动作,那就不是和蓬莱一心的。
哪怕……哪怕他亲手……杀了我的亲人。
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我的手直打哆嗦,用尽全部理智,才收剑回鞘。
再从警惕的老板娘手里,抱过牙牙学语的孩子。
他很轻。
很软。
像极了天上云朵。
也像飞鸟展翅掠过时,落下的鸿羽。
我轻声道:「管冀,你叫管冀。
「希冀的『冀』。」
无论如何,希望仍在。
「你爹娘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按照辈分,你要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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