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而已,有什么是不能说的?6屏不解,只道:“说。”
“就,梦到……”
严仞的语调开始变了,“梦到咱们还在玉人楼,在那张床上,你穿了之前穿的那件裙子,头还有些乱。”
6屏:“……”
严仞“啧”
了一声:“你抓着我肩膀哭,掐着那力气好大,我还真能感觉到疼,跟脱光了似的……”
6屏立刻坐起来打断他:“行了,我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正经话!我要睡了!”
严仞上扬的嘴角还没控制下来,忍着笑退下床,拱手道:“那臣也去外面睡了。”
说着他转身,脚步歪歪斜斜。
“等等!”
6屏叫住他,“你把外面那个枕头拿进来,和我一起睡。”
严仞立即道:“好。”
脚步终于快了。
枕头拿来之后,6屏把它放到自己枕头旁边并排,自己动手收拾好方才弄乱的信封信纸以及被褥。等完成之后他抬头一看,严仞已经把自己的外衣卸下了,只剩下中衣和中裤。
严仞凑过来:“臣为陛下宽衣?”
6屏才现自己的外衣还没脱下来。
他穿的不是圆领袍,而是交领袍,并没有暗扣,而是在腰上系了上下两条,比之前的圆领袍容易解了。严仞的手游刃有余地环过他的腰线,故意托过来揉了两下,令6屏不由闷哼。
接着,严仞才开始解系带。
6屏道:“马上就要开春了。”
“然后呢?”
严仞问。
右边的系带终于松下来,严仞又把手伸进里面,解6屏里面的系带。
6屏道:“你当年答应过我,回来之后一起打马球的,结果到如今一次也没打过。”
严仞为他脱掉外袍,只剩下一件中衣,他随意把外袍扔在床尾,笑着道:“打马球啊,这还不简单,明天咱们就去打。”
6屏摇头:“可是眼下还没真正开春,草都没长出来,怎么打马球?”
严仞下了床,一边剪蜡烛一边道:“谁说没有草就不能打了?照样可以打。正好明日是上元节,要不就让人打扫一下马球场,开个马球会吧?”
最后一根蜡烛被剪掉,寝殿内一下子暗下来,6屏看不见眼前的一片漆黑,只听到床帐和被子的,这是严仞上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