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一大营也就这点本事,若说起打探消息还是他们锦衣卫。
“可据我所知,此前你们用了一月,抓获的也不过是个鬼影。”
秦岁安撕了手中的纸条,缓步走过丢入纸篓。
说是鬼影抬举了他们,事实上就是一无所获,到叫那胡广一下涨红脸。
想说又不能说,他们这回抓人能轻松,指不定有几分仰仗了前人收集的讯息!
“那便请几位大人继续了。”
胡广再次拱手,提醒他们:“上门催的紧。”
他这个小人先下去,掀开帐帘的时候还和景阳擦身而过。
“呸!完蛋玩意儿!”
杨凌抱臂,当了副将,已经能独立执掌军中事宜这些年,真是在边关也难瞧见京中这嘴脸。
“我看他们就不是办差!一个两个就仗着底蕴!”
“什么事啊?”
景阳不明所以,都是一家子的兄弟,杨凌瞧他一眼便说了。
往日里还能更加稳重的二人,可如今秦岁安在呢,他们自个不把自个当成主心骨了,于是说话做事总算还能松一半。
下属再进这个营帐后除外。
秦岁安回头绕过方桌坐下去,“你们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抓人当然放了水。
但景阳和杨凌不知道的就叹气,景阳说:“如今这差事可是越来越难办。”
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对于皇帝,那是有一种来自血脉的威慑。
什么是国,什么是君?
“你们瞧瞧吧。”
秦岁安想了又想,也觉那就不太行,“犯人手腕上头都有个红点。”
这是金瞒楼最底层,子蛊的标识。
“是吗?”
杨凌认真了,跳过来,不比景阳已经出去打量了。
“你知道这个。”
杨凌思索片刻:“得,有的交差就可以。”
……
得亏这个书生有保释。
“我没斗殴!”
谢然觉着这人嘴巴真挺硬。
领着他和他的朋友走流程,边写还边靠在门房那头,“没斗殴?你脸上的淤青哪来的?”
这话说来就搞笑,慕生不想说了,结果底下当差的遇到点嚼头当然没管嘴。
“大人,听说他是被人当街给蒙了!”
就是照了个黑色布袋在头上拖进巷子打一顿。
谢然停笔,侧目,然后就招呼着他身边的朋友:“来来来,这里你快给他些一下。”
然后他自个呢?当然是打算问问这位倒霉的书生。
到个角落。
“怎么啦?就被打?”
慕生瞥了一眼远方,谢然一手下去,惯着他的脖子向下,“小书生?”
“四方馆。”
这就丢人了,搏好了一篇策论。
听得一旁那个伸着耳朵偷听的直接哈哈大笑。
这是下了人脸面,然后回头找揍了?
“你们这些读书的心眼也忒小!”
慕生听完涨红脸,随口就跟门房说两句。
谢然放手在一旁听着,原本还觉得这人性格可真好,上一次那种下场更可惜。
谁知下一刻,只瞧那书生张嘴顺出一句句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