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时再看,对岁安只会越发厌烦!
“情谊总不可轻信的,如你阿爹那般只有阿娘一个的男人有多少?岁安,你一定要记住,今日如水中的浮萍,但若可以,等风波停息,求他放你自由,我们接你归家。”
哪怕从此隐姓埋名。
秦岁安动容,果然永远都是在家人这里,可上一世的他却再也等不到这些来接他归家的人,秦家,满门被灭。
他一场大病,刚要不管不顾的拖着几乎已经废掉的身子上门报仇,被谢然捆了回去,结果后来又听说早些年就被算计的小妹死在王府,秦挽华那时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拖在地上的血长长一条,叫下人洗了多日。
于是他杀了谢然,然后放火,烧了整个振国候府。
连带着谢然那个新上位的侯爷一起下地狱!
“扣扣扣——”
身后的木门突然在此时被人突兀敲响,谢然推门而入,“岳母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随时可以出发,然后他就敏锐的意识到情况不对。
怎么都哭了?
!危,难道是安安说了我昏睡这三天的事吗?
谢然不记得自己怎么被刺,毕竟疼什么的都是上辈子,跟他这辈子的谢书亦有什么关系?
“小安哥哥。”
他推门跑进来拉着秦岁安的手,可怜兮兮:“回门吧?”
总不能下一刻甩出一张休书丢到他脸上?
果然媳妇就是不能单独到外边,不然吃个饭的功夫,早上还是亲亲宝贝,晚上就是负心人渣!
谢然看到秦岁安手上的东西,林夫人立马就道:“一些小小的贴补,姑爷,没关系吧?”
毕竟成婚当日出那事。
谢然恍悟,上一世只想着大事宜早不宜迟,在三皇子那个遭瘟的玩意手上先把人给抢回来,剩下的账自然也就慢慢算。
没想到却忽略了许多,这下立马点头:“长辈礼,不可辞,小安哥哥你就收下吧。”
这便就算是过了明路,林夫人松了口气,可谢然一激灵,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要杀人。
他不知道将军府是个什么情况吗?随即,秦岁安在心底自嘲,也是,堂堂勇毅侯府小公子,谢然哪会在意一个武将之家能有多清贫?
朝廷每年的俸禄不说,可边关打仗,总是有各种粮饷的问题,要带兵,对下面好点的将领难免会贴补。
补来补去富不起,也就这些年战事缓了,可要不是这样,储位之争,人家也看不上他家兵权。
秉着既然我得不到,那么谁也别想得到的心思对他们下手。
可秦家会走向消亡却还是连秦岁安本人都始料未及,明明陛下还是很看重……
面上温温软软,谢然抬手,拭去了他眼角不知何时冒出的潮湿,然后牵着他向外。
如果不是还有长辈在!
烦死人的心声再次响起,“啊啊啊啊!好好看,所以真的就不能是被我亲哭?”
秦岁安握拳。。。忍!
亲这里
谢然很坚持,再晚也要回。
秦岁安实在是看不懂他这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只能一步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