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言语间全部是想和自己撇开关系,桑卓深受打击,脸上也显出几分痛楚。
“你先好好休息吧。”
留下这句话,他黯然离去。
穆子轩心里也不好受,桑卓是他以前难得的朋友。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一定会跟以前一样,更何况他们只是幼时玩伴。
他只如今孑然一人,没有一点容错率,只能狠心一点。
他在大牢关了五天,而外面百里冥也在为他的事到处奔波。
也不知道太傅是不是记恨他们除去宋玉,并且坏他们好事,一直在朝上请求将穆子轩按死刑立即处决。
“虽然这许嘉年当初是为父报仇才互换身份逃过死刑,可是他藐视王法,目无圣上。如果不将其尽快处刑,以后将会有很多人钻法律漏洞。”
一位瘦高个,两鬓斑白,身穿红色官服的男人站在文官首位,一上朝就提出对穆子轩的处置。
“太傅此言太过严重,有几人跟许嘉年一样的情况,更何况他也不是畏罪潜逃,他为父翻案后也承认了当初的事情,臣认为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不过却罪不至死,请皇上从轻发落。”
“镇南王此言差矣,他潜逃在前,不论如何,他都是视法律,视圣上的话为无物,这样的人一定要严惩,我们大宋的律法千万不能因为他而被破例。”
“俗话说,功过相抵,许嘉年有错,但他为父翻案是一片孝心。百行孝为先,他此举说明他是一个重情之人,而在案子结束后主动坦白身份,不愿意欺骗皇上,更是重义之人。
加上他做仵作这些年,帮忙官府破掉了无数疑难杂案,帮助了不少人,更是有用之人。
如此重情重义有用之人,太傅却无一点容人之量,是不是太过心胸狭窄。太傅一向以宽厚待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为何现在如此咄咄逼人。
难道是为了给你的门下宋玉报仇?”
百里冥这话太过直白,又扯出宋玉,直接把太傅给架到火上烤,他现在说是也不是,不说也不好,正火大之际。
他后面的门客站了出来。
“臣记得镇南王很早之前就遇到了许嘉年,不知王爷那时可是他的身份?”
“赵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本王是伙同许嘉年一起蓄意欺骗圣上吗?”
“臣不敢,不过王爷对许泰和这个案子如此上心,还专门跟他跑到戈什去查案,不知二位之前是否是旧交?”
朝中有不成文的规定,文官与武将不能走的太近,不然更容易被当成是结党营私。
所以他拿这个攻击百里冥,要是他在这个问题上说的不好,肯定日后会落人口舌。
“赵大人,太傅还没有回答先前那个问题,问问题总有个先来后到。而且本王历来看重人才,并且乐于发掘各种人才来发展大宋。
并且灾银案一直都是一个悬案,加上本王后面查出来他们和百越人有关,本王与百越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对他们的狡猾奸诈更加熟悉,知道了自然要查下去。
而且百越人联合宋玉盗走了我们大宋那么多灾银,导致临安城当年死了十几万人。可太傅一句不可和百越伤和气,就把这事轻拿轻放。
到底是临安百姓的命重要,还是和百越的表面和气更重要。并且这其中还有犯案的人还有一人是太傅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