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少将军将这一纸诉状交到了夜子勖的手中。是日,夜子勖召集朗阁成员齐聚朗阁,与众人共商大计耳!众人到齐后,只见夜子勖手里拿着那纸诉状,几遍读下来,依旧意犹未尽!他一人坐中央,道:
“列位,这是少将军承来的诉状,据说是出自一位少年之手。如今,那少年被李毅法构陷,尚在狱中。让本王惊讶的是,这少年居然笔道如此老练,所记述之细节,连本王都闻之愕然!再者,这少年来自吉村。若不是此次事件,本王还真没把这吉村当回事,原本认为这里皆是老弱妇孺。如今看来,此地是卧虎藏龙!侯爷,这些日子探查的如何?对那吉村可有什么新现?”
“世子,这些日子尚无新消息传来。侯官只说自从那个叫哑弟的入狱之后,吉村的人是奔走相告,说哑弟是冤枉的,是被李毅法陷害。与他一道的那些少年,这些日子常常在关押哑弟的那处监狱外徘徊之。”
白衣侯爷道。
“那少年叫哑弟?本王倒想会会此人。”
夜子勖道。
“世子,能否给微臣看看这纸诉状。”
白衣侯爷道。世子便将那纸诉状递给了侯爷,那侯爷接过诉状,一字一字的读着:
有李氏者,名毅法,西北雍安人也,少以明习法律,为雍安省都事!后累迁司刑少卿,秋官侍郎!自其垂拱已来,屡受制狱,被其陷害者,达数千人之众!吾等遍访民间,对其所为深恶痛绝,闻之愕然!众人总结其十大罪状,现承表之:
屡决止狱,滥杀无度;迫害良善,冤狱遍地;活人掩埋,荼毒生灵;近狎邪僻,靡费天下;豺狼成性,声色犬马;纪纲不举,法度尽废;鲸吞暴殄,民心全失;缺德少能,寡廉鲜耻;霸占人妻,人伦不存;佞幸专权,乾纲独断!
而今,此贼更借圈地之令,大兴炼狱!每有反抗者,贼便召集无赖数百人,令其告事,共为罗织,千里响应!众怒,与贼论之,贼曰:上以求安,下以邀宠,其冤固有,未可免也!思及,帝国万年基业,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此贼不除,必将民心尽失!
侯爷读之,连连称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吉村真是卧虎藏龙,此等笔道,乃少年天才也!”
“然也,将此诉状誊抄百遍,散播与民间,至人手一份!借民之口,将李毅法拿下!”
夜子勖狠狠的说道!
一时间,帝都街头巷尾,传单遍地;上至辰帝,下至布衣,人人手中皆有一份!事不至大,无以惊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南宫媚写的这纸诉状,传遍大街小巷。辰帝阅之,大为肝火,即刻下令将李毅法下狱!至此,哑弟释放,各地暂停圈地!
哑弟一回到吉村,村民们欢呼之。这些日子总算没有白忙,大家为了救出哑弟,可谓尽心尽力。尤其是陈伯,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找人闹事,为了这个儿子,他也是豁出去了!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哑弟没事了。他一回来,全家人无不泪流相拥。那位妇人看着哑弟,心疼不已。
在狱中的这些日子,狱卒拳脚相加,肯定是免不了的。哑弟遍体都是伤,那妇人瞧着,甚是难受,更是眼泪流不停,道:“哑弟啊,回来了就好。这可是为娘的给你准备的,这些日子一定没吃好,今晚放开肚子,可劲的吃!小姐啊,也一直担心你,你能出来,多亏小姐的计谋。”
那妇人说着,轻轻的将哑弟搂在怀里,很是舍不得。
哑弟也乖巧,妇人说什么,哑弟便一个劲的点头。陈伯在一旁依旧一言不,一脸严肃,说道;“吃饭吧。去叫小姐一起来。”
“对,对,吃饭吧,去叫小姐。她知道你回来了,她一直在自己那间房里,说我们一家人团圆,不好意思打扰来着。这孩子,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哑弟你去叫小姐一起来啊。”
妇人说道。
哑弟连连点头,带着伤,慢慢的走向南宫媚的那间屋舍,连门都没敲,就进去了。媚儿见到哑弟,高兴极了,道:“哑弟,终于等到你回来了,陈伯和陈伯母这些日子很是担心。”
那哑弟上前一把抱住南宫媚,就这样使劲的抱着。媚儿见状,也不好推开,就让他抱着。那晚哑弟被人灌醉,把那位歌姬错当成了媚儿,初尝了女人的滋味,哑弟如今已是男人了。他一见到媚儿,便有些忍不住。他喜欢媚儿身上散出来的香味,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之后,哑弟便拉着媚儿一起吃饭去了。媚儿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事。那哑弟亦是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事。
说来,哑弟回吉村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他听着那妇人的话,整日里跟着媚儿。媚儿倒也大方,也没觉着什么不妥。小时候,她的辰傲,只要媚儿一回到相国府,辰傲也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那妇人见到哑弟和媚儿总是在一起研究诗词,亦是乐开了怀!她就喜欢看到这两人形影不离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哑弟再出去惹事了!
一日,南宫媚带着哑弟一起在屋外堆雪人玩。这哑弟只要一门心思的干一件事,必定比常人干的出色!堆雪人这件事,哑弟是深陷其中。只见他一边堆着,一边看着媚儿,他要堆出个南宫媚!反而那媚儿堆雪人,就是玩,结果就是胡乱堆岀个东西,什么都不像,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她再看看身边的哑弟,居然能堆出个人来,她由衷的佩服这个哑弟,道:
“哑弟啊,你还真是个天才啊,什么事情到你手里,都能干成。厉害!”
哑弟常被媚儿夸得面红耳赤的,这次也是!正当他俩玩的高兴时,那个叫阿笙的少年,又到桃源来找哑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