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看向陈炳,冷声道,“陈炳,你欺我多年,也是时候偿还了!”
陈炳看着江舒。
江舒还是原来的江舒,但又似乎不是。
以前的江舒做什么事,都会有深深的顾忌。
他很清楚江舒是什么性子。
她顾及江家的名声,顾及父母兄妹的前途。
顾及荣哥儿。
这才让陈炳敢有恃无恐的欺她,辱她。
陈炳颤着手指向江舒,“你胡说什么?你不要以为有人替你撑腰,你就能反了天了!”
是,江舒就是仗着有江家人,有淮王殿下在。
以为有人替她撑腰。
但淮王殿下再有权势,也插手不到陈家内部去。
江舒就算说出些什么,淮王殿下也只能口头训斥几句。
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陈炳突然有了底气。
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高承佑了。
看着陈炳小人得志的模样,江慈气的脸色通红。
她真想上前狠狠给陈炳两巴掌。
但她不能,父亲常教育他们兄弟姐妹要知礼仪,懂进退。
她不能让父亲失望。
高承佑瞧着江慈气愤而又隐忍的模样,心中微动。
他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但是,陈炳让江慈不悦了。
江致和江沇则是静静的等着江舒接下来的言语。
江家虽是以仁义道德治家,但是,若是有人欺负家中亲友,那他们绝不会视而不见!
江舒看着陈炳心虚的嘴脸,冷笑,“我刚嫁进陈家时,你确实有一段时日待我不错,可那是碍于老太爷还在,老太爷和公公走后,你是怎么待我的,你都忘了吗?”
陈炳似是没料到江舒真敢说。
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江舒继续道,“十五年前,你为了纳一个娼妓进府,与我大动干戈,打的我腹中胎儿流产;十二年前,你又因为看上一名女子要纳进门,对我拳脚相向,那一次,我小半个月没能下床;八年前你染上赌博,却又逢赌必输,你强抢我的嫁妆去赌,结果将我的嫁妆输的一干二净……”
江家几人静静的听着江舒的话。
江舒每说一个字,他们的心便颤一颤。
任谁也没想到,江舒在陈家竟受了这么多苦。
江致的心里产生了深深的自责。
这桩婚事是他敲定的,他对不起江舒!
江沇也暗暗捏紧了拳头。
二哥和四弟都外调。
如今江家男儿中,在京的人便只有他。
他竟没有发觉大姐的处境。
更没有给大姐撑腰。
他没有做到为人兄弟的责任!
他对不起大姐!
而江慈,心中已难受的不行。
陈炳简直是人渣、禽兽!
“七的前,你又纳了两房妾,还将我房中的东西拿去赠与妾,我不肯,你几乎将我打死,幸好被小兰发现,小兰半夜背着我出门寻医,如若不然,我那晚已经死了……”
“闭嘴,不要说了!”
陈炳气急败坏的打断了江舒的话。
陈炳连忙道,“你指责我,也要有证据,你说我打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他打江舒,从来都避开脸。
因此,即便江舒有伤,也是伤在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