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其华(陶夭夭):你杀疯了?约了我还约了矢之悼?】
“啧,你是真该死啊。”
余光瞥见信息的程风起不禁咋舌,蹙起眉头语气不悦道,“小矢你都不放过?他那么根正苗红的小伙子你都能下得去手,老婆你这辣手摧花可悠着点儿,华国可是靠矢家驻守的边疆。”
“擅自偷看他人信息属于侵犯他人隐私权,是违法的。”
从盥洗室走出来的白玄蝉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踱步到程风起身边坐下,拿起手机开始回复陶夭夭信息。
【夜号:否则你俩准备僵持到什么时候去?】
“说起来——”
程风起随手拿起果盘里的苹果,持起水果刀有条不紊地削着,“在陶夭夭刚搬进来那天你是不是见过小矢一面,和他聊什么了?”
“能聊些什么?”
白玄蝉放下,拿起茶几上的平板打开低头挑选打时间的影片,顺带把那天晚上和矢之悼在车上所生的对话隐去了两人最开始的暧昧行为后阐述给程风起。
苹果皮完整得削下,雪白的果肉散着甜腻的香气,程风起切下一块递到白玄蝉手边,挑好影片的白玄蝉将平板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接过他递来的苹果放进嘴里,很脆,很甜,是她会喜欢吃的。
听完整件事情后程风起沉默了片刻,又切了一块苹果放进自己嘴里,随意嚼了嚼囫囵地咽下,缓缓道:“其实陶夭夭在临走前那一晚找过我。”
“嗯?”
闻言白玄蝉一愣。
“我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安度余生。”
“什么意思?”
“老婆,你那天真的和她在一起吗?”
倏然,程风起转过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白玄蝉,用肯定的语气开口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时间回到十一日夜间,在两人互相回房后不多时程风起又出门打算进书房处理事务,书房外是等候多时的陶夭夭,她清楚程风起颠倒的作息,这段时间暂住下来也知道了他在固定的时间会进书房。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见到他过来,陶夭夭走上前开门见山道,“聊一下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事情。”
“找我聊什么?我既不是你男朋友也算不上朋友,你想要寻求安慰找矢之悼,要出谋划策找我老婆,我就是个闲人。”
“可你是西山程家的家主。”
陶夭夭紧跟着程风起走进书房,门扉扣上后她直截了当地质问道,“我父母是不是在西山赌场。”
“已经知道的事情再问一遍没什么意义。”
程风起踱步到沙上坐下,琉璃果盘上摆着三个青苹果和一柄精雕细琢的水果刀,他拿起其中一个苹果握在左手上,右手拿起水果刀,拇指按着刀刃削着苹果皮。
下午前往银行兑支票时陶夭夭仍照旧将兑出来的现金存入那个虚拟账户,柜台工作人员在进行操作时看着电脑屏幕眉头一蹙,查岗的领班恰好从后面经过,看着屏幕上的谜之操作非常不解。
将一笔本就是户头的资金兑出来然后再打进去,毫无意义的操作。
见两人的表情,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陶夭夭不禁紧张地询问,经她这么一问工作人员才意识到她并不知道这笔钱是从账户中划出又存入,斟酌了片刻后还是将这件事情如实告知了她。
得知这一消息的陶夭夭坐在柜台前呆滞了许久,久久才反应过来整件事情的逻辑——自己的亲生父母之所以能欠下这么巨额的债务完全是因为他们赌博的地方在西山,在那个挥金如土夜夜笙歌的酒池肉林中。
其实早该反应过来了,一般的赌场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赌注,只有西山这种地方才能保持着高阴暗消费还不被查封,才会让那两个陷入狂赌之渊的恶魔爬不上来。
显而易见,程风起这句话不仅仅是确定了她的猜想更表达出他对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转而言之就是陶夭夭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隐私,亲生父母和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在他眼前宛如一场闹剧。